樹葉成精了。
沈稚一覺醒來,就感她跟白深的中間隔了一溫香軟玉。
昨晚她與白深尋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最近因為附近的道觀慶典,人滿為患,隻剩一間廂房。
她本意拒絕,白深卻說不介意,既然神帝不介意,她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於是既來之則安之,在臨睡前,堆了一被子橫在兩人中間,她睡在床邊,看著清輝月光,領教著神帝陛下亂無章法的睡姿。
一會將腿架在她身上,一會將手重重的拍在她臉上,她忍了一宿,快至天亮,忍受不了困意,沉沉睡去。
睡前還記得記仇著,要在外人麵前說出神帝的陋習,破壞他十全十美的完美形象,好報自己今夜之恨。
等到她一覺睡醒,旁邊突然多了個人,還在不知不覺中多的,如何叫人不驚悚。
她啊了一聲,趕忙起身去看,睡於裏鋪的白深已經不見了。
而她旁邊,是一妙齡少女,容貌出眾,美眸紅唇。
被她的驚叫吵醒,抬了下眼皮,不屑的看了看她,又睡了過去。
沈稚:“?…”她忍住心中的不雅文字,從床榻上小心翼翼的下來,用著備好的清水洗了把臉。
冷靜了會,過去叫醒了那名女子。
女子懶洋洋的伸展了腰肢,揉了揉眼,“怎麼了?”
沈稚有禮道:“不知姑娘何人,為何在這張床榻上。”
女子疑惑的嗯了一聲,“我是那片樹葉,化形了而已。”
“啊?”這時沈稚才想起昨日的樹葉,這樹葉最後怎麼了!是被白深收進裏衣了。
如此想來,倒也合理。白深就是一移動的靈氣充沛寶地,樹葉在他胸口緊貼一日,化形也是理所應當。
她看了看樹葉女子的一身綠衣,詢問道:“那你可知,就另一人去了哪裏嗎?”
樹葉歎息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能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沈稚看其懵懂無知的單純模樣,母愛泛濫,不自覺軟了聲線,“沈稚。”
樹葉笑嘻嘻的看著她,“我叫綠伶。”
“好,好名字。”
她又和樹葉無趣的聊了幾句,白深從外打開房門,進來了。
一看白深進來,綠伶從床上飛躍而下,撲向白深。
白深自從被女子坐大腿後,就有陰影。在看到此番投懷送抱,身形極快,躲在了沈稚背後。
樹葉重重摔倒了地上,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個不停。
沈稚趕忙扶起,安慰道:“你沒事吧。嗯?”
綠伶憋屈著臉,指責白深道:“你怎麼不接觸我啊。”
白深尋了位置坐下,“我為什麼接住你。”
“你?!”
沈稚道:“他人就是那樣,沒事的。”
綠伶看到有沈稚的附和,不高興道:“為什麼不接住我啊,我這可是報恩第一步。”
沈稚很是配合的問道,“什麼報恩?”
“他助我化成人形,我自然是要報恩啦。樹爺爺說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那你想要個什麼報恩法。”
“當然是以身相許了。”
沈稚不言了,這樹葉精多半是看上白深了,怪不得昨晚一直纏著白深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