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京墨不說話,示弱著臉看向她。
她歎氣一聲,“你對我撒嬌也沒用的,快喝。”
文京墨任性道:“除非你喂我!”
沈稚心中暗想,人一生病都是這麼的任性嬌蠻嗎,想她以前生病,多麼順從的吃藥啊。
她又舀了一勺,“來,喝。”
文京墨喝下一口,突然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往下壓,而後唇對唇。
接觸沒一會,沈稚就感文京墨將草藥哺進了她的嘴裏,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又被文京墨洗刷幹淨。
等她被文京墨吻完時,已經沒有力氣的趴在文京墨的胸口上。
一手還習慣性抵著文京墨肩膀。
她惶恐的尖叫一聲,連忙起身看了看文京墨的肩膀,發下沒溢出血才放鬆了下來。
文京墨占完便宜,很滿足的靠著床頭,看沈稚為他擔心。
沈稚訓斥道:“不能這麼胡鬧,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文京墨順從的哦了兩聲,在沈稚恢複好心境,重新給他喂藥時,又故伎重演,將人吻著吻著拐上了床榻。
聽的沈稚怒喝一聲,“鬆手!”
而後安靜下來。響起了點不尋常的音調。
門外侍衛清風自若,眼觀鼻,鼻觀心。
沈稚在喂藥這件事上吃了大虧,就交與小高了。
小高哭著求饒道:“娘娘,我雖進宮當太監,但上有小,下有老?不想死啊,陛下肯定不讓我喂,娘娘啊。”
沈稚不信,殘忍的令了小高去喂。小高不行,又令了別的人。
一一被文京墨逐了回來。
文京墨像是受到委屈般,開始不吃藥。連帶著太醫也過來勸沈稚。
將文京墨說的好像瀕死一般。
沈稚自是擔心文京墨,還是決定舍身成仁,建造大業。
得到的結果是文京墨蹬鼻子上臉,漸漸的放肆起來,沈稚欲發怒,看到他痛苦的臉,就拒絕不了了。
通常就被敞了衣物,顛鸞倒鳳,盡享溫存甜蜜。
今年冬季,皇城的第一場雪後,文京墨突然無緣無故的生起病來。
偌大皇城,千百太醫,竟無人可醫,藥石罔效。
沈稚日日夜夜守在床頭,看文京墨日益消瘦下的身子,和漸無血色的臉頰。
心裏不詳感越來越重。
今年的皇城下了許多場雪,覆了滿世銀錦。
簷上積雪,室內溫酒。爐火熾焰,燒溢醇香。
沈稚懷抱著文京墨,打開低窗,看外麵紛揚雪花,透點清醒空氣來讓文京墨好受點。
冬日雪景,蒼茫一片,唯雪中兩三點紅梅花,傲然綻放。砥礪寒冬之姿,令人敬佩。
文京墨如今瘦骨嶙峋,很是疲乏。他親了親沈稚的手,要求道:“我想出去看看。”
沈稚看了眼外麵天氣,哄道:“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看,好嗎。”
文京墨卻是執著。
沈稚給他攏了件大袍,將他包的嚴嚴實實的,出門賞雪。
雪花飄飄,一會兒就落了文京墨滿頭。
沈稚伸出手去想拂落,被文京墨一把抓住,文京墨靠在她的身上,疲憊道:“愛妃,如此一來,我也算是與你白頭偕老了。”
沈稚與他十指相扣,忍住欲落淚水,“胡說,你必須活到長命百歲的那樣,與我白頭偕老。”
皇城年輕帝王英年早逝,舉國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