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包紮好他腿上不斷溢出的鮮血,拿出絲帕抬手為他擦了擦汗,“為你處理傷勢啊,雖然你看起來比較慘,但都是些皮肉傷,不過數日就能好了。”
文京墨道:“你靠近一點。”
沈稚欠了身過去,突然被文京墨掐住脖子,狠狠慣於地上。
沈稚一雙眸裏皆是驚恐,因為術法不精,敵不過文京墨的手勁,被文京墨死死掐住。
一雙腿胡亂瞪著,手無力的拍打著文京墨。
文京墨仔細端倪了下她,看她逐漸臉色鐵青,昏暈過去。終是放開了手,感歎道:“這演戲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他摸了摸沈稚逐漸恢複血色的臉,在燈壁如豆丁的昏沉中閉目養神。
沈稚從噩夢中霍然醒來,看了看旁邊的文京墨,脖頸上刺痛難忍,喉腔裏說不出話來。
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對上文京墨睜開的一雙眼。
文京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喉嚨痛嗎,我來給你揉揉。剛剛是我的無意之舉。”
沈稚這麼多天內頭次聽著文京墨說這麼多話,還帶了點道歉意義,歡快道:“沒事,沒事。你好好養傷。”
文京墨哦了一聲,又繼續閉門養身了。
九重天上,雀君攜了扇,向青霄宮急急而去,
青霄宮裏卻無人,他擰眉細思了下,又朝著梧桐林去了。
梧桐林也無人,花精們許久未看到他了,一個個熱情奔放,拉著他說個不停。
問道:“沈稚仙上去哪了。”
他一展扇子,驚疑道:“甚至於仙上也不見了?”
花精連連點頭,雀君腦海立馬浮現生死虐戀,神帝白深與沈稚私奔了。
他從花精的糾纏中脫身而出,尋遍了神界,找不到白深。
當然沈稚也見不著。
雀君隻好打道回府,白深卻在他府內坐著,他養的一對靈獸精怪諂媚的向白深奉茶獻殷勤。
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的雀君,很正常的醋了。
他揮退了靈獸們,扇子一展,身形往座位上一攤,詢問道:“你來我府邸所為何事啊?”
白深看他一眼,“我將清和交托與你後,你行為舉止也愈發無禮了。”
雀君連忙端正,合上扇子,站起俯身做揖,“神帝大駕蒞臨,小仙惶恐不安,不知是何事。”
白深淡淡道:“煩勞你管理神界百年了。”
雀君詫異道:“出什麼事了?你又受何傷了?”
白深站起身來,笑道:“能有什麼事,隻是想睡一覺,良養思緒罷了。”
雀君挑眉,咋舌道:“那我知是什麼緣故了。今日,我給你帶回了個好消息。”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白深身形即將出門,急忙拉住。
“你怎麼這麼不耐煩啊,聽我說完,關於沈稚的。”
白深停下腳步,側首過來,儼然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雀君驕傲著臉,“我去那輪回道裏問了遍。他們說,他們壓根不知道沈稚仙上意中人是誰,隻是按照你心中自認為的一人幻化出的鏡像。”
白深麵無表情,看了眼雀君,“然後呢。”
雀君搖了搖扇子,“然後?好像也沒什麼?”
白深走了。
雀君又喚道:“你是個榆木腦袋嗎?那隻是你心中所想的沈稚喜歡的人罷了,不是沈稚喜歡的人。她萬一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