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慍怒的張口,隻吐出了個你字。
就被紅清瑩冷嗬著打斷,“你這個奴才,狗仗人勢的東西,有了個主人,就了不得一般,還敢進這種屋子來,給我滾出去。”
那小廝立馬捂著臉快速退了出去。
紅清瑩狠厲的朝著文京墨和沈稚一看,趾高氣揚的跨過門檻出去了。
這副指槐罵桑的模樣讓沈稚更加氣憤,她忍耐不住的破口大罵,“你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人,是什麼身份,這麼得意忘形。不過是個發育成人形的野獸,沒點腦子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她的話剛完。
門外一個清朗男聲傳來,“她是我獸國的公主,你有什麼意見嗎?”
沈稚冷哼一聲,借了白深的力就要起身。
那清朗男聲的主人騰挪著腳步邁入屋內,沈稚這才瞧清,這人端的是風流俠客打扮,白淨俊朗。
像極了她小時候剃禿的那隻小白狗。
沈稚突然生出了些不詳之感,氣衝衝的心也冷靜了下來。
豈料白深似於這人認識一般,冷了聲線,道了聲,“白柏擘。”
白柏擘做揖,佯似恭敬,實則懶洋洋無甚在意的提了提聲音。
“神帝大駕光臨,是我等招呼不周了。吾父邀你一敘,還望你能給個麵子,去一趟。”
白深點了點頭,安撫性的撫了撫身後沈稚的背。
跟著白柏擘走了。
白柏擘走時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沈稚,還沒看夠,一身玄衣的文京墨假裝無意的移了移腳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白柏擘輕笑兩聲,揉了揉額頭,跟上走的快沒影的白深。
室內一時又剩下了兩人,沈稚拍了拍床榻,讓文京墨坐過來,她有話要說。
文京墨強忍著不適,跳躍著行到了床榻邊。
沈稚:“……”
她問道:“你在獸國待了幾天變成兔子了?”
文京墨沉默的屈起兩指,擱置在發頂上,給沈稚看。
沈稚成功的被他逗笑,“你好醜啊。”
文京墨強顏歡笑,自己大跳幾步還不是為了不讓自己走多了摔倒,露出破綻,讓你笑話。
沈稚笑了一會也覺得沒勁,她看著床頭,又突然憂心忡忡,向文京墨問東問西,“白深會不會有事啊,白深是不是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白深會不會挨打啊,那獸王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對白深不利啊。”
文京墨哄勸了幾句,發現她問的問題更多。
“你說白深不會挨打,他萬一挨打了怎麼了。他挨打了我們救不了他怎麼辦,還有他挨打了受了重傷我們該怎麼辦。你說你沒見過不知道獸王長啥樣,你就不知道聯想一下嗎。”
文京墨微笑著彈了彈沈稚額頭,沈稚從那個微笑中感覺到了殺氣,很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閉了嘴。
一時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沈稚小聲道:“多謝。”
文京墨疑惑的“嗯”了一聲。
沈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知道是你把我抱到這裏來求救的,謝謝你了。”
文京墨看了看她,突然悲痛了神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沈稚以為他要說什麼天驚石破的話,卻聽文京墨吐出幾個字。
“不謝,隻是你該減的肥了,是真的很重。”
沈稚大叫到不可能吧,文京墨突然上手掐住她的臉,“確實不可能,隻是臉上的肉有點多罷了。”
沈稚臉皮被他揪生痛,連忙拍打著他的胳膊,“鬆開,你給我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