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雲嘖了一聲:“小姑,看破不說破嘛,再說你也知道我爹那脾氣,他要知道我在家沒好好溫書,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那你還要頂風作案!”季青岑纖長的手指戳了他腦門兒一下,十指丹蔻襯得她膚色瑩白如玉。
“那還不是因為難得嘛。”季淩雲笑嘻嘻揉了揉頭:“小姑,你真不去?那我走啦?”
她覷了季淩雲一眼,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季淩雲跟得了特赦令似的,高高興興走了。
就在季淩雲剛走沒一會兒,季青岑就聽見內場爆出了一聲興奮的高呼。
她聞聲看去,看見網陣中一隻毛色鋥亮的花豹,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老人撲了過去!
季青岑正坐在鬥獸奴對麵,從她的角度可以直接看見老人,以及老人身後一排拴在柱子上的鬥獸奴,麵對花豹的襲擊,老人絲毫沒有反擊之力,驚懼地連連後退,一下被絆倒在地!
繞是坐在外圍,季青岑也驚出一身冷汗!
她臉色蒼白,手指緊緊絞著袖口,將綢緞做的華服捏出了皺褶,而她身邊的侍女紫菱早已嚇得背過身去。
老人口中連連發出驚懼的呼喊,連滾帶爬,退到了拴著鬥獸奴的一排柱子處,已經退無可退,而那些被栓住的鬥獸奴也都驚懼萬分地躲閃著,有的甚至咒罵著把瘦弱的老人踹了出去,以求花豹離這裏越遠越好。
此刻的老人不僅要麵對來自饑餓花豹的威脅,還有來自同伴的拳打腳踢!
而內場的世家子弟們還在又蹦又跳的下注,有的必輸無疑的,還從地上撿起石塊泄憤似的往內場丟。
一時間整個獵場混亂不堪,雞飛狗跳。
這種令人作嘔的場麵,季青岑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隻覺得這種慘無人道的遊戲令人作嘔。
她驀地起身,背過身去,咬牙道:“去把季淩雲給我叫回來,告訴他現在不回,以後就別回來了。”
紫菱應了一聲,轉身去尋季淩雲,她剛走沒多久,季青岑便又聽見內場發出一陣驚呼,她皺著眉,不由往獵場中瞧去,這一瞧,她也不禁掩著嘴,倒吸了一口氣冷氣。
方才還步步緊逼,誓要用鬥獸奴填飽肚子的花豹,竟被人一腳飛踹了出去!
那隻花豹方才還暴怒無常,此刻被踢得似乎有些蒙了,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定睛一瞧,方才把它一腳踢飛的,正是被綁在柱子上那群鬥獸奴中的一個。
那是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血跡斑斑,早已掩蓋住了原來衣衫的顏色。
花豹登時將注意力從那個瘦弱不堪的老人,轉移到了那個少年身上。
它怒吼一聲,向著奴群奔去,奴群頓時亂作一團,人挨人人擠人,不知是誰絆倒了誰,也不知誰踩斷了誰的骨頭,一時間竟慘叫連連!
而那花豹一衝至近前,便張開血盆大口,口中猩紅一片,還有涎水四濺,然而它還沒發出聲響,脖子便被一段鐵鏈扼住了。
季淩雲嘖了一聲:“小姑,看破不說破嘛,再說你也知道我爹那脾氣,他要知道我在家沒好好溫書,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那你還要頂風作案!”季青岑纖長的手指戳了他腦門兒一下,十指丹蔻襯得她膚色瑩白如玉。
“那還不是因為難得嘛。”季淩雲笑嘻嘻揉了揉頭:“小姑,你真不去?那我走啦?”
她覷了季淩雲一眼,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季淩雲跟得了特赦令似的,高高興興走了。
就在季淩雲剛走沒一會兒,季青岑就聽見內場爆出了一聲興奮的高呼。
她聞聲看去,看見網陣中一隻毛色鋥亮的花豹,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老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