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還好,估計已經知道了白小雅的身份,公共公辦的樣子。
而那位沈副總就不同了,從白小雅一進來,他就用探究的目光不經意地看了白小雅好幾眼。
會議室的氣氛挺凝重的,從這些人的表情來看,白小雅估計林律師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宣布。
白小雅從來沒有出席過這麼正式和陌生的會議,這裏的每一個人,除了江波她見過幾次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是陌生人,而且都不是普通人。
江波輕咳一聲道:“林律師,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林律師回以點頭,然後他手持著幾份文件,鄭重開口:
“白小姐,沈副總,我是舒先生生前委托的律師,舒先生臨終前委托我對他在舒氏的股份做了贈予分割,我這裏有舒先生簽字並且已經生效的遺囑,今天約大家過來呢,主要是就舒先生委托我的業務,進行交接與簽字,並做後期的跟進。”
沈副總耐心聽完,皺了皺眉頭,目光注視著白小雅的方向:“這位白小姐是?”
“這位是舒先生的親生女兒,白小雅,因為舒先生去世的突然,還未來得及向公司股東們做介紹。”
提起舒清明,江波有些黯然,看得出來,江波對他很忠心。
白小雅坐在江波身邊,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實際上,她也並不想坐在這裏。
很明顯這個沈總對白小雅的出現不太歡迎:“哦,舒先生還有一個異姓女兒?這個我們董事會怎麼沒有一點風聲?”
“江助理,林律師,是這樣的,你們別怪我多一嘴啊。”沈副總雙手交握,不滿都寫在了臉上,“你們可能不知道,舒氏這麼大個上市公司,蘇總突然病重離世,對我們的打擊是很大的。”
“當然了,對我們公司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雖然公司現在表麵上風平浪靜,但總所周知,這麼大個公司總會有些利益的交織與鬥爭,恕我直言啊......”
林律師一直盯著沈副總,便接著他的話道:“沈副總有什麼疑問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來。”
沈副總正了正身子:“當然了,這也不是我個人的看法,而是董事會的看法,舒先生膝下子女不多,這麼多年來也隻有蕾蕾一人,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現在舒先生突然辭世,就立馬出現了一個女兒,這恐怕大家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那如果過幾天又再冒出一個兒子、也帶著律師來,這不就會天下大亂了嗎?”
“沈副總您繼續說。”林律師挺沉著的,他身邊的那位助手則飛快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
“據我所知,舒先生倒是有個兒子於磊,雖然並非舒先生親生,但舒先生在世時對他也是非常欣賞和照顧的,如今舒先生不在了,要接手舒先生在舒氏股份的也應該是蕾蕾和於磊吧。”
沈副總說到這裏,言語已經不善了。
白小雅自然知道她這一出現,舒氏裏很多人會對她不歡迎,這很正常。
但她沒在怕的,也沒有擔憂,她從未奢望過什麼,也不想走進舒氏,更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所謂無欲無求大概就是她對舒氏的心態。
而有些人卻根本不可能這麼看她。
江波也挺穩重,不慌不忙,“沈副總是覺得白小姐接手她父親的股份,在董事會那裏不好交代是嗎?還是對白小姐的身份有疑問?”
“據我所知,白小姐目前和天景集團林柏是情侶關係,舒氏和天景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不再有合作的意向了,林柏曾經悔婚蕾蕾,舒先生對此很是不滿,可以說舒氏和天景關係並不樂觀。”
沈副總繼續著自己的推斷:“如今舒先生剛過世不久,白小姐就以舒先生親生女兒的身份出現,這恐怕有點難以解釋吧?”
“江助理,需要我回避嗎?”白小雅坐在一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覺得沒意思。
“不需要,你有權利坐在這。”
江波轉而對林律師道:“林律師,麻煩您跟沈副總介紹一下情況,今天林律師過來,就是解疑的,同時也是對公司董事會的交代,煩勞沈副總代為轉達。”
林律師早已準備好了,打開手裏的一份文件:“我手上的這份,是舒先生與白小姐的親子鑒定報告,舒先生在世時,就已經想到會有被質疑的一天,提前做了這個鑒定。”
林律師的助手起身,給會議室的人都發了一份複印件。
白小雅當然也看到了,結果不用質疑,讓她感動震驚的是,這份報告的時間,是早在她在美國的時候,根據報告上的時間看,是在萌萌出生前,差不多是她剛到美國後不久的日子。
可以推斷,舒清明是在拿到這份報告後,曾經給她打了兩千萬。
她感到不解的是,舒清明是怎麼拿到鑒定的樣本,去做親子鑒定的呢?
難道他派人跟蹤過她,可回想起來,從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過她啊,唯一有機會的,就是去醫院產檢時的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