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得一聲尖叫,都紛紛往後退。
而舅公卻一臉驚愕地盯著那棺材裏看,這時才看見那棺材裏有血。而那三具屍體的背上都分別粘得有血。
舅公仿佛明白了什麼,忙恐慌地大喊了一聲:“往後退,大家快往後退。”
所有的人都知道情況嚴重了,全都趕緊往後退。
隻有陳師傅看起來一臉輕鬆,而且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棺材裏的那三隻屍體都紛紛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他們的身上都粘滿了血,而且一個個表情看起來很恐怖,麵目猙獰的樣子,還帶著濃重的殺氣,仿佛要把這些人都要殺光似的。
他們的嘴裏發出奇怪的咆哮聲,然後緩緩向人群中走了過來。
大家都很害怕,個個往後退。
舅公臉色慘白,額頭都冒出冷汗了,念道:“麻煩了,這三具屍體變成了三隻血屍,血屍是所有活屍之中最厲害的一種,老夫恐怕是降不住了,沒想到老夫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人磚了空子,如此為難於我,究竟有何居心。”
聽得出來,舅公是話中有話,很顯然,是被人給搞了。是誰搞的?是宴雪秋還是……?
這時,陳師傅突然站過來,說:“三爺,別擔心,不過就是三隻血屍而已,在下自有辦法。”
陳師傅說著,對著那三隻血屍大喝一聲,用很奇怪的語言對那三隻血屍說了幾句什麼,那三隻血屍居然就乖乖的自己走回去了,自己躺回到了棺材裏。
我和舅公都迷惑地看著陳師傅,這陳師傅有這麼厲害?那三隻血屍都這麼聽他的話?他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能耐?竟然另血屍聽他的話?而且他剛才用的語言,竟是那樣怪異。是他法力高強,還是另有蹊蹺?
陳師傅又走了棺材旁邊,往棺材裏一個棺材撕了一把白粉末,粉末一撕下去,那三個血屍頓時發出慘裂的叫聲。同時,還有一股濃煙冒了出來。
等那慘裂的叫聲過去之後,那濃煙也漸漸消散了,再往棺材裏一看,隻見那三具屍體又恢複了正常的屍體。
這時,陳師傅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白灰,說:“好了,現在可以封棺了。”
眾人重新把棺材蓋給蓋上,然後開始往棺穴裏堆土。
而舅公卻一直迷惑地盯著陳師傅,然後走上去對陳師傅拱了拱手,說:“陳師傅法力不簡單啦,在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陳師傅一甩手中的拂塵,也客套地說:“哪裏哪裏,雕蟲小技而已,獻醜,獻醜!”
舅公臉上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了,剛才在下聽見陳師傅在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喝斥那三隻血屍,不知道陳師傅使用的是什麼語言,在下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陳師傅一副神妙莫測的樣子,爽朗地笑了兩聲,卻故意賣起了關子。
舅公從陳師傅口中探不出一二,心裏既是疑惑不解,也是疑心重重。
而村裏的其他人,卻是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待陳師傅了。他們覺得陳師傅連血屍都能治住,必是高人。再加上陳師傅兩次解了村裏的危難,一次降住詐屍,一次降住血屍,因此,覺得陳師傅是一個好人,開始對他表示了信任。
就連村長也對他客氣了許多,要邀請他留下來保護村子。陳師傅答應得也很爽快。
而我和舅公的心裏都有些不安。
我說:“舅公,你覺得這個陳師傅真的可以信任嗎?”
舅公不悅地冷哼一聲,說:“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陳師傅的為人我很清楚,一向是比較低調謙虛的,可是你看看他現在那個樣子,一副不可一世,自以為是的樣子,哪像以前的陳師傅,而且,陳師傅的道行我最清楚不過,哪會突然之間變得連我都看不透了,這裏麵恐怕大有蹊蹺,還有,出殯的時候,棺材抬不起來,還有上山遇見大霧,封棺時屍體變成血屍,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在搞鬼,否則哪會這麼蹊蹺接二連三出狀況,雖然,我並不確定這搞鬼的人就是他陳某人,可我也感覺得出來,這搞鬼的人不會是宴雪秋。”
我說:“也就是說,有可能就是這陳師傅在從中作梗嘍?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舅公冷哼一聲,說:“恐怕是為了要得到村民的信任。”
我點點頭,說:“嗯,很有這個可能,不過這陳師傅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得到村民的信任,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舅公冷哼一聲,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雖然,舅公並沒有立刻告訴我陳師傅的意圖,不過從他語氣中聽來,仿佛他已經明白了陳師傅的意圖。
接下來的兩天,陳師傅都沒有住在我們家,而是被村長請到村長家去作客去了。
舅公心裏有點不安,讓我去給村長帶句話,讓他還是留心點那陳師傅,事情還沒弄清楚,別太過於信任了。
村長嘴上是答應“好好好”。可實際上卻被陳師傅給哄得團團轉。
也不知道,陳師傅在他家作客的那兩天,陳師傅都跟村長說過些什麼,總之,村長是對他表示百分百信任了。而且,還同意了陳師傅開棺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