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你帶血頭先行回避在院中守護,切記,稍後無論發生何等異象都不許任何人接近此屋三米之內!”
賈三口中稱是,隨後帶著血頭轉身走出。
待賈三走後,老人再次說道:“程虎,等下你要繼續加持他的心脈,此舉或許會令你有所損耗,但切勿不可鬆懈,若有一絲毒氣竄入心脈,那便無力回天!”
“放心!”
小虎嚴陣以待,靈識所指太陰靈氣開始逐漸向心脈收縮起來。
隨後老人取出一個小巧的玉葫蘆,交到小敏手中,道:“小敏,持此法寶靜立一旁,一會兒當毒氣從他體內滲出之時務必將其收入玉葫之內,否則此毒落地生根,生靈盡毀。”
“是,爺爺!”
小敏眼中帶著堅毅之色,珍而重之的將玉葫蘆緊緊握在手中。
各有分工之下,老人身上那懾人的波動也越發的猛烈起來。
隻聽他輕喝一聲,兩手虛空一托,大傻身體立時浮起向老人頭頂飄來。
老人盤膝而坐,雙目緊閉,雙手並指而出,接連想大傻身上點去。
老人出指極快,每一指落下都會有一點金光透體而入,小虎盡管在內視大傻體內心脈,可老人的舉動卻沒能脫出小虎的靈識之外,或許這便是他靈識的強大之處。
眨眼間老人已經在大傻身上點出了近百指,每一道金光留下的影像都深深的記入了小虎的腦中。
小虎雖說不懂醫道,但也看出老人所點的位置正是大傻周身的要穴所在。
隻是並非所有要穴都被老人依次點中,而是始終在沿著一個特殊的軌跡進行著。
就在老人又點出數十指後,突然雙手驟然一停,隨後一掌拍出,大傻的身體頓時向上方飛轉了起來。
小虎始終護持心脈的太陰靈氣頓時一震,隻見無數的黑色毒素在老人滲入他體內的金光壓迫之下被逼出了經脈,盡數滯留在血脈之中。
小虎不敢分神多看,一心以太陰靈氣僅僅守護在大傻的心脈附近,不允許一絲的毒素進入防範的範圍之內。
漸漸的毒素好似沒頭蒼蠅一樣在大傻的身體之中左衝右突,很快大傻的鮮血變成濃黑的墨色。
與此同時,大傻的身體在旋轉之中麵部朝下再次浮到了老人的頭頂,老人那金色的指力在大傻胸前開始沿著另一條軌跡再次頻頻出指。
這一次老人所點出的軌跡,令小虎出現了一種莫名的熟識感,逐漸開始與自己體內容納著太陰靈氣的那條冰脈重疊在了一起。
一時間,小虎說不出心中是激動還是竊喜,若不是此時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早已開口詢問老人指下的那條軌跡究竟有何出處。
而當老人手指再次停頓之後,大傻體內經脈之中的所有毒素已經被清理一空,全部進入了血脈之中。
或許是鮮血的容量有限,不允許更多的毒素融入,多餘出來的毒素對唯一沒有被侵染的心脈展開了瘋狂的攻勢。
太陰靈氣在此時方顯出無上的威力,如同一麵冰封堡壘一般,令毒素無法越雷池一步。
漸漸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毒素或許也已經意識到以他們的力量無法衝破太陰靈氣的防線,繼而終於鬆懈了下來。
但無法滯留體內的毒素總要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在瘋狂的衝突之後,大傻的皮膚成為了它們唯一宣泄的地方。
一縷縷散發這惡臭的黑色液體逐漸的從大傻的皮膚滲出了體外,在老人的再次提醒之下,小敏隨即開始小心翼翼的將黑色液滴盡數收入葫蘆之內。
而老人此時似乎蒼老了許多,將大傻平放到床上之後,自己獨自在一旁行功運氣。
一直內視著大傻體內的小虎深知自己的責任深重,在大傻體內毒素沒有完全肅清之時,自己的太陰靈氣就不能停歇下來,盡管剛才毒素瘋狂的攻擊下,令他的太陰靈氣出現了不小的損耗,但還遠遠不到底線,也許這也是老人始料未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