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訣隻堪堪的覆蓋在雕像所在的上方,雨水綿軟無力的拍打著雕像的身體,很快便將身體盡數淋濕。
本就有些木訥的雕像在剛剛擺脫幻陣的同時似乎還沒有找到自己真正的目標,一個個直挺挺的站在雨水中。
突然,一陣冰藍色的寒氣從四麵八方吹來,將一切看在眼中的修士同時打了個寒顫。
冷,很冷,冷到了極致。
似乎可以將靈魂也一同凍結的冰寒之氣在吹至雕像周圍的時候,瞬間便將淋下雨水化成了一個個冰珠,同時被冰封凍結起來的自然還有那些根本不會知道寒冷為何物的雕像。
“將其他人的靈氣凍結?這究竟是什麼靈氣?”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驚奇,可唯獨清虛從中看出了這寒氣的特別之處。
水遇寒氣化成冰,這是一件人人皆懂的常識,可看在清虛的眼中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那不是普通的水,要知道由修士以戰訣凝結出的水靈氣不止是富有攻擊性那麼簡單,同樣也彰顯著對自然的理解,即便是雲雨訣也是如此。
可就是這樣的水靈氣在眾人的眼前被生生改變,這叫清虛如何不驚,立刻對小虎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評估。
隻是一切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如今他能想到的就是小虎的這冰寒之氣應該已經淩駕於三名修士的水靈氣之上。
這已經不是實力強弱所能概括的了,是本質上的超越和顛覆,而且所超越的不隻是某一個人,可以說是整個玄光大陸,在此時的清虛看來或許在靈氣本質之上能夠與小虎相抗衡就隻剩下那些已經有了仙力傍身的散仙而已。
小虎自然不會知道清虛心中所想,他如今正在毫無保留的將太陰靈氣催發出來以求能夠達到將一切凍結的那種程度,就好像當初冰蓮子那樣,那才是極致的體現。
而事實的確令人大吃一驚,可小虎知道這離自己的目標還差很遠,但連最後一絲太陰靈氣都被壓榨出冰脈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看著一個個好似被化成了冰雕一樣的雕像,小虎輕鬆了不少,可他心中也明白以自己如今的太陰靈氣要想一次將這麼多雕像徹底冰封是不可能的,但能堅持多久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清。
當然小虎不知道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而已,至少小顏如今認主的程度他也同樣一無所知。
將最後的一顆丹藥送入口中,也僅能令自己不會因為靈氣的匱乏而感到難受。
修士們彼此攙扶著一同坐在了小顏的前方,所有人都在爭分多秒的期望可以更多的恢複一些靈氣。
太陰靈氣凍結起來的冰層雖然很薄可卻異常的堅固,在這個地下的墓室之中也不存在開化的跡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在失去主人的加持之後會出現消散,也是因為這樣,人們才會想到利用禁製和陣法來保證靈氣在無主的情況下繼續往複循環。
同樣的道理盡管是至高無上的太陰靈氣也無法避免,消散在無形中已經開始。
而雕像畢竟隻是雕像,它們不像人一樣有著感官,隻要太陰靈氣無法將它們體內的那個核心陣法徹底摧毀就不會停止它們去阻止有人認主的事實。
僅僅半個時辰,一聲冰裂的脆響令所有人的心都抽動了一下,小虎以劍拄地勉強的站起,以往的戰意已經消失,並非他想如此消極,可他這次真的不敢想象當那些雕像破冰而出的時候還有什麼辦法阻止它們。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被赤色光芒包裹的小顏,他真的很想學著那些凡人一樣去乞求神靈的保佑,可他的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高高在上的仙神根本不會對他們這些可憐蟲伸出援手,否則在一次次他步入險境的時候就不需要他拚了命的從低穀中爬出來。
突然小虎伸出雙手,向掌心看去,左手中的是一次次救了他性命的賢者聖碑,可惜如今靈性大失,連光影也已無法祭出。
右手中是自己用來主宰他人生死的玄滅仙劍,隻是麵對雕像想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劍痕也十分困難。
“我也與你一樣不甘心,可你看我們這些人的樣子,現在不要說這群雕像,隨便來幾個潑皮也能將我們全部料理。”清虛有些遲疑的上前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輕聲的說著。
“有來說這些廢話的時間,不如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令我們擺脫困境!”
“其實我很想和你說一聲,你是一個很強大的合作夥伴,短短的時間內你已經幾次令奇跡發生,清虛打心裏對你感到佩服!”
“在這種時候能聽到你這個玄虛宗高徒的這番話,真令我受寵若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