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影刀內小虎陷入焦灼的糾纏之時,不遠處的冰霧卻已經被數十名散仙殺手闖入了其中。
如今花舞四人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方才小虎與那幾名殺手交戰的情景曆曆在目,其實力遠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幾分。
花舞的這層冰霧原本有著一些限製別人靈識的作用,不過此時在這群散仙殺手的麵前似乎已經形同虛設,好在花舞可以將周圍植被的生命氣息吸入冰霧形成肉眼無法看到的隱形結界。
盡管這結界的力量單薄脆弱,甚至透過結界本身可以看到與自己可能僅一步之遙的同伴或者敵人。
但是在花舞的操縱之下,一旦攻擊降臨到結界之上,那麼立刻便會被引導他處。
如此一來,冰霧之中好似變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在散仙殺手們最初攻入之時,正是因為不了解其中的奧妙而一度在花舞的刻意引導之下出現了強製性的自行殘殺。
散仙殺手的攻擊果斷狠辣一旦出手便絕不留情,可令花舞等人感到最不適應的,便是這些殺手好似並無痛感一般,即便隻剩下半個頭顱也依然可以行動自如。
不過很快幾人便也發現每當他們受到重創之時,其額定的位置就會有一個血色的符文顯現出來。
“這就是天魔奴印?真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可以將人變成不死之身的霸道印法!”花舞天王滿臉驚色的說道。
“這印法出自魔界,小虎也曾偶然習得,據他所說這印法可將對方靈魂意識完全泯滅,令其成為隻服從施術者意識的活死人,習至深處甚至可以以印代魂令無魂屍首也受其擺布,確是極為霸道!”幻光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麼厲害?此印可有破解之法?”花舞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這印法雖然看似單一,可凝印手法卻因人而異變化莫測,若想完好無損的將其從靈魂中抹去也隻有施術者本身能夠做到,不過若想將這些受到魔印奴役的活死人殺死,隻要如小虎剛才那般將其識海中的靈魂抹殺便可做到。”幻光雖說對天魔怒意所知不多,但獨到的眼光看是看出了方才小虎的意圖。
“滅魂?這恐怕有些難度,這些殺手的靈魂隻怕比起你我隻強不弱。”花舞輕聲的說道。
幻光聞言點了點頭,妖獸的痛腳便是靈魂弱小,此時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卻非妙法。
可正當四人為難之時,卻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突然想起:“或許老夫能行!隻是卻需你等將其奴印引出!”
“誰?”花舞臉色驟然一冷,嬌喝出聲。
冰霧之內是花舞絕對不容侵犯的領域,此時在自己不知情下竟然出現了第五個人的聲音,這讓在她身上並不常見的殺氣也從體內躥升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花舞卻見幻光臉顯笑意的將玉手向下輕按了按,似乎在示意她冷靜下來,隨後又伸手指了指頭頂的一根發釵。
花舞美目閃過一抹驚奇,殺氣內斂之下看向發釵,片刻後一股強大的靈魂之力從中溢散而出,轉眼間在幻光身旁出現了一個老者靈魂。
目光在這老者靈魂上掃過,花舞轉而看向幻光,問道:“他是…?”
“嗬嗬,天王勿怪,此事倒是我疏忽了,這位前輩正是小虎身邊的聖碑器魂獨孤鳴前輩,前番聖碑被毀,獨孤前輩便一直寄魂於我的發釵之內,此次離開飛雲山脈太過匆忙,我還未來得及將此事告知小虎,說起來還是我們三人的救命恩人呢!”幻光笑了笑道。
“哈哈,是啊花舞,當初小虎魔化,若非獨孤前輩力阻於前,恐怕你也無法再見到我了!”左炎對因果樹下發生的事情已然知曉,此時見到獨孤鳴稍有激動的說道。
一聽獨孤鳴曾經救過左炎性命,花舞立刻感同身受的盈盈拜了下去,獨孤鳴連忙一把將其扶住說道:“花舞姑娘不必如此多禮,老夫也隻是做了應做之事,小虎殺氣雖重但其本性重情重義,我也隻是不想他悔恨終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