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不用跟著他走,在校門附近找一找,仔細點兒的話,可以在一個陰森的巷子口看到兩個眼熟的人——錢文和秦武。
錢文看著麵前這個攔住自己去路的人,鏡片後的眼神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你擋我路,什麼意思。”
秦武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裏把玩著,“沒什麼意思,一個寒假沒有見到文哥,想念了。”
“放你娘的狗屁。”錢文狠狠呸了一口,“我上次說過吧,你要再敢來找我,我找人打斷你的腿!”
“哎喲我可真怕啊,怕得不得了。”秦武做作地喊著,忽然伸出手揪著錢文的衣領把他拖到旁邊的巷子裏,“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上次給得太少,再給我一千!”
“……要點臉行嗎。”錢文甩開秦武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上次你問我要一千塊,我給了你一千七。怎麼,不夠你揮霍?一個多月就沒了?”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我最近手頭緊,不找你要找誰要?”秦武說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你他媽當我是自動提款機呢!”
秦武冷哼一聲,“你有把柄在我手裏,我不可以當你是提款機嗎?”
“……”錢文深呼吸一口氣,一側的鼻翼肌肉聳動了兩下,“我是你爹嗎,你說要錢就要錢,親爹都不帶這麼慣著你的吧!”
“小子欸,警告你,不要罵我爹。”秦武瞪著錢文。
錢文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你今天要是跪下叫我一聲爹,我就給你一百塊錢。否則,我憑什麼慣著你。”
秦武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孫子,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錢文冷笑一聲,“我說,除非你跪下叫我一聲爹,叫得大爺我開心了,我就給你錢,否則,你想都別想。”
“囂張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秦武狠狠盯著錢文,每說一句話就點一次頭,“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好,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去主任麵前好好說說,看你錢文到時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去,你盡管去!”錢文站在原地,不慌不忙,不急不惱,“都下班了,我看你能找誰。”
“今天不行就明天,我還不信,這麼大的作弊,還沒人管了。”
“你去,隨便你什麼時候去,我錢文要是說了一個怕字,我就是你兒子。”錢文冷哼一聲。
秦武忽然折了回來,又扯起錢文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說,你心裏憋什麼壞?!是不是想算計我?”
“哪能呢,秦武你手裏捏著我的把柄,我怕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想著害你?”錢文的聲音要多做作有多做作,他那老謀深算的臉上可看不到一絲絲的怕。“不過,我倒求著你去舉報我,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被你一次次坑錢,不如給我個痛快,你現在就去說,現在沒人你就明天一早去說,讓學校把我給開除了!開除了你痛快我也痛快。跟這兒糾纏不休,演肥皂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