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趕緊向爺爺道了別,可接下來爺爺的話卻讓我驚呆了。
“這女娃子叫阿美,生辰八字我找張大師算過了,和你二叔倒也般配。”
“爺爺,你說她叫阿美?”我不確定的問。
“是啊,阿美。那女娃子不僅名字取得好聽,那人兒長得更是水靈。都能上畫了。”
爺爺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仍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暗忖,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阿美禍水的嬌容,細長的柳葉眉,仿若會笑的眼眸旁有著一顆淺色的淚痣,小巧精致的鼻子,櫻桃般嬌滴欲豔的紅唇;弱不禁風的樣子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
可是,阿美今年芳齡二十,算算,二叔今年也有三十四了……
想著,心裏很是怪異。
後麵爺爺說的話,我也沒了聽的心思,無非就是說我和小清是舊識,熟人好辦事,小清會更盡心的辦好二叔的冥婚,然後,就是讓我陪小清去一趟阿美家接“新娘”。
我心情複雜的告別了爺爺後,連自行車都忘了騎,就走開了。
走到周王村的村門口,發現小清早就換了一身道家的黃袍,手裏拿的那把桃木劍格外的顯眼。
此時的小清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我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和小清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時間仿佛靜止了,變得漫長無比。
後來,還是小清先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默。
隻見小清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了兩罐雪花啤酒,對著我搖了搖。
我笑,發自肺腑的笑。
記得我第一次喝酒,是小清生日的時候,我和小清偷偷溜出學校,在大排檔裏足足炒了三個菜,還一起喝了易拉罐雪花啤酒。
那天我醉的很厲害,耍了一夜的酒瘋,吐得小清一身的穢物。
從那之後,我和小清也經常躲在宿舍裏吃火鍋,啤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喝一罐去?”小清說。
我點頭,小跑的跟了上去。
約莫走了半刻,我和小清尋了處幹淨的草地,盤腿坐了下來。
小清開了兩罐雪花啤酒,遞了一罐給我,自己猛喝了兩口。
“小清,你怎麼會吃起了……陰陽這碗飯?”我對小清幹的這行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幾瓶雪花啤酒下肚,小清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小清休學後,就一直在家養病,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病情是絲毫不見好轉,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是氣色越發的差了。
後來,小清不願再拖累爸媽,就留書出走了,因心善,意外救了被厲鬼重傷的馮阿婆,也就是小清口裏的婆婆,馮阿婆告訴小清,她是被惡鬼纏身了,才會久病未愈,馮阿婆幫小清除去了惡鬼後,就拜了馮阿婆為師,學了點護身的道術。
小清也不是沒想過聯係我,隻是馮阿婆告訴小清,雖然纏著她的惡鬼被除了去,可是長時間被惡鬼纏身,身上的陰氣,自然會比一般人的重,也更易招惹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