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鵑告別,我問小清,“你對杜鵑的戒心好像很大?”
“沒有。纏著阿美的那隻鬼,不是你們口中的小芸。因為……”小清把話說了一半,等吊足了我的胃口,這才慢悠悠地說,“那隻鬼是個男的。”
小清的話我老半天才消化過來,一隻男鬼纏著阿美,卻沒有害過阿美,這鬼該不會是想要跟二叔搶媳婦吧?
“或許,你猜對了也說不定。不過,你二叔的媳婦,那鬼還沒本事搶走。”
小清看著我臉上時不時露出的複雜表情,說。
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在小清的操辦下,二叔和阿美婚禮的前期布置都準備妥當了。
冥婚擺的席子和新房,都和正常人結婚辦喜事差不多,唯一的不同的是新房的正中央放了一口棺材。
棺材放在左邊,右邊放著一張床,放在左邊的棺材裏麵放著我二叔的骨骸,就差把阿美這個準新娘接回來了。
忙好了二叔的結婚事儀,我想著也是時候該回舅舅家一趟了。
告別了爺爺,和小清打了聲招呼之後,我就回了清苔村,路上,遇到了我回家這幾天都沒有露麵的表弟宋洋。
正和村裏幾個差不多大的男孩,蹲在地上鬥蛐蛐,我心裏一陣窩火,衝上前就是一頓訓斥,“宋洋,你整天就光顧著玩,不是賭博就是聚眾打架鬧事,你這樣考得上一所好的大學?考不上大學,又怎麼對得住舅舅對你的期望?”
宋洋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嘴裏叼著一根稻草、再配上那一頭晃眼的黃毛、整一個混混小痞樣。
舅舅對宋洋一直抱以厚望,要是看見宋洋這身痞勁十足的打扮,指不定被氣的吐血呢。
“不就是鬥個蛐蛐,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好了好了,不玩了。”
宋洋說著,就將手裏指揮著蛐蛐的稻草扔在了地上。
“閑的無聊的時候,鬥鬥蛐蛐打發時間也沒什麼,可是現在你快高考了,你不好好複習,荒廢了學業,以後有你後悔的日子在後麵。”我苦口婆心的說著,就希望能勸宋洋浪子回頭。
“考不上大學就算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努力也是白費。”宋洋說。
“不努力你又怎麼知道結果?”
我對宋洋這副不思進取的態度,很是惱火。
“你倒是努力,考上了所好大學,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擠下台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被人擠下台?
無風不起浪。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宋洋這是信口開河說的話。
“就是……算了。你還是回去問我爸媽吧。”宋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突然,想起了舅舅說的話,“如果我和你舅媽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記恨舅舅。”
我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了,本想找宋洋問清楚的,可是宋洋走得太快,不一會兒,就走的沒影了。無奈,我隻好帶著心裏的疑惑去了舅舅家。
回到舅舅家後,我在一間偏房裏找到了正在忙活著編竹籃的舅舅和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