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微微媽媽經微微托夢開導,想通了之後,我也就放心了。
告別了微微媽媽,我準備盡快趕回學校,把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給補上。卻發現外麵已經黑了,還下起了蒙蒙細雨。
微微媽媽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打出租車回學校,好說賴說非得讓我在她家住上一夜。
想到微微明天就要被送到火葬場火化,我決定,在微微家住上一夜,明天一早陪著微微媽媽送微微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我陪著微微媽媽喝了點稀粥,又聽微微媽媽說起了很多有關微微和笑笑兩姐妹小時候的趣事。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在敲門?
我心裏奇怪,嘴上卻不好多問。
在微微媽媽的示意之下,我陪她一起走出去,外麵得蒙蒙細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我震驚地看著站在門口渾身被雨打的濕漉漉男子,不是震驚男子在見到微微媽媽後,聲音沙啞地喊了“姐”。
記得微微說過,她有一個親舅舅。在她爸爸死後,一直是舅舅時不時的接濟她們母女三人。
令我感到震驚的是,站在我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坐在差點撞到我的出租車司機後座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微微舅舅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對著我露出蒼白一笑,然後在微微媽媽的攙扶下進了屋子。
微微媽媽先是拿了幹手巾,擦幹了微微舅舅濕漉漉的頭發,然後又熬了一碗薑湯,給他祛寒。
我在一旁也不閑著,時不時得幫著微微媽媽搭把手。
“阿姨,你也忙活這麼久了,先坐著歇一會吧。薑湯我去端就行。”
不等微微媽媽開口拒絕,我就跑開,去廚房端薑湯了。
去廚房這短短的幾分鍾,我卻感覺無比的漫長。
因為,我從被雨水打的濕漉漉的地麵發現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雖然,我不清楚小女孩跟著我的原因,但我知道,小女孩不是人。
因為小女孩的雙腳根本就沒有著地,一路上都是飄著跟在我身後的。
“你是北北?蘇北北。”小女孩空洞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感覺背後冒著冷汗,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我知道,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讓小女孩滿意,小女孩今天怕是不會放過我的。
“嗯。”我表情僵硬,硬著頭皮點頭。
確定了我的身份後,小女孩“飄”到我麵前,繼續說。
“不要管我是誰。聽我一句忠告,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不然,你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丟了性命。”
小女孩說到“那個男人”幾個字的時候,帶著極力隱忍,咬牙切齒的說。
我猜想,小女孩的應該就是微微早幾年死了的妹妹,笑笑。
而笑笑口中的那個男人,應該指的是她的舅舅。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不過我不懂得,笑笑為什麼會對她舅舅有著那麼深的恨意,而且,
“你是微微的妹妹笑笑。”我語氣肯定的開口,然後又問笑笑殺害她的凶手,“你是被誰殺害的?”
“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免得惹禍上身。我現身幫你,不過是看在姐姐份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