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精神病院裏,住著一個因為感情而瘋掉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肖文接著說。
“啊?”方怡大吃一驚。
肖文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他的家人,方怡一直以為肖文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也從來沒有問過。
誰知道他的母親竟然住在精神病院裏。
“是不是很吃驚?”肖文苦笑了一下。
“她怎麼了?怎麼在這?”方怡疑惑不解。
“瘋了!”
“瘋……瘋了?”方怡更加的吃驚。
自己的小腦袋瓜還以為他母親在這工作,他帶她來見母親。
想一想自己好笨,一個知名公司的總經理的母親怎麼可能會在這工作?
“為什麼呢?”方怡好奇地問。
“感情!”
多少人,因為感情而耽誤了人生。
方怡苦笑了一下,不過自己現在不也陷在感情的泥潭裏麵分不清方向嗎?
明知未來如煙霧般的渺茫,還是不放手!
“人一旦陷入感情,總是不能自拔。”
“一旦認定了某個人,就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依靠,就算是痛苦也要忍著,忍著,就是不反抗。”肖文有點遺憾。
“別人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說著肖文看了方怡一眼。
“我媽媽原本是一個非常美麗高貴的女人”肖文略帶自豪地說。
“說來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雖然家庭環境很好,受過高等教育,隻是受教育的程度和處理感情的能力並不成正比,所以這也是她一生悲劇的原因之一。”
“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平隻是一味的忍,把淚水都咽進肚子裏。”
“難道就不能離開那個負心的人?就不能想開點?”方怡說。
肖文遺憾地說,“她太單純,又太癡情,也是她至今都不能解開心結恢複正常的原因。”
方怡聽得入了迷,不知不覺的他們已經到了肖文的樓下。
方怡暫時沒有地方可住,隻好先在肖文的住處呆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
他們到了家裏,肖文準備先買點東西填飽肚子。
方怡明顯地變得十分的難受,她臉色發紅,渾身發抖,噴嚏一個接著一個,肖文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一定是剛才著涼感冒了!我去買藥。”
方怡一個勁地打寒戰,嘴唇蒼白,臉頰卻紅的像擦了好多胭脂。
“還是先躺到床上吧,蓋著被子就不那麼冷了。”
“不,就在這吧!”方怡覺得不好意思睡在肖文的床上。
“不要逞強了,身體要緊!”肖文命令似地說。
把方怡安頓好,他就匆匆下樓出去了。
一陣寒風吹來,他不覺打了個寒顫,這麼冷!往身上一看這才想起隻顧著急著趕緊給方怡買藥,竟忘記了穿外套。
但一想起方怡難受的樣子,他顧不得冷還是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
冷冷清清的馬路,隻有幾家還沒有打烊的商店,她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肖文想。
買了藥之後,他又給方怡帶了她最愛吃的糕點。
到家時,肖文快成了冰人了,他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根毛發都透著寒氣。
方怡掙紮著坐了起來,吃過藥後,肖文拉了一把椅子守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