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踱步進來的禦前總管長歲步子一頓,行事越發的小心起來。
除了現如今在長春宮養胎的皇後娘娘,也唯有這個從邊疆苦寒之地回皇城的禹王爺能讓聖上如此開懷了。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且傳言自幼親近,自然是不同些。
“阿徹……”沈唯落下一子,張口欲言,才喚了沈徹便不知如何開口。
“皇兄可想問些什麼?”沈徹的眸子如同窗外屋簷下的凍棱,寒氣四溢,隱隱間又壓抑了一抹隱藏得極深的情緒。
沈唯心裏苦笑一聲,他堂堂九五至尊此刻竟也得顧忌著斟酌謹慎開口。
生怕一年前那樣理智全無,遠走邊疆的沈徹再次出現。
窗外沸沸揚揚飄下了鵝毛大雪,宮道上和流動著彩光的琉璃瓦上很快就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瞧起來格外的蕭索。
沈徹慢慢地挪回了視線,卻聽得對麵的沈唯開了口:“皇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母後一催再催,你可考慮成家之事?”
“朕替你留意了幾家貴女,皆是靈動可人……”
沈唯觀望著自己胞弟的神情,闊別許久,他越發摸不透沈徹的性情了。
“皇兄,臣弟無意男女之事,一心隻想護我大津國土,皇兄勿要再說了。”沈徹粗黑英氣的眉直皺,直接回絕了沈唯的話。
“你!”
沈唯頓時氣得棋也不下了,在禦書房裏來回走動,眉宇間隱有怒意。
“你讓朕怎麼說你的好?你莫不是還想著顧溫涼那女人?”
沈徹並未回話,一身寒意卻尤為的明顯,一對看不清神色的琉璃色眸子望過來,不置可否。
沈唯簡直咬牙切齒,對這個石頭一樣不開竅的胞弟無計可施,最後也隻能望著窗外簌簌的落雪道:“朕未抄了忠國公府,已是看了你的麵子。”
“……也當是全了我們四人間最後一些情誼。”
最後一句話落得極為輕,卻仍是擲地有聲,這暖和的禦書房內便陷入了一片沉寂,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正在這時,卻見門外的守衛高聲稟報道:“陛下,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鬟求見。”
沈唯的臉色才堪堪好了一些,無奈地瞧了一眼麵色平靜像是與這世界隔絕了的沈徹道:“瞧著時辰,衣竹是叫人送了吃食來,許是知道你來了,怕你我聊得投機又忘了用膳。”
聞言,沈徹如獵鷹般的眸子望著門外,隱隱掠過一絲羨慕,心裏不知為何卻惶惶不安起來。
“勞皇嫂掛心了。”
隨著淡漠得能將人凍冰的話語落下,一個小宮女匆匆走了進來,手上卻並沒有拎著食盒。
“奴婢叩見皇上、禹王殿下。”那個宮女肩上還沉著些許白雪,見著殿裏的兩人,跪著行了大禮。
“免了,娘娘派你來是為何事?”沈唯見沈徹已偏頭望向了窗外,顯然對宮中瑣事全無興趣,隻得問眼前匆匆忙忙而來的宮女。
“回陛下,剛剛娘娘得到忠國公府的消息……”
話還未說完,便見俊美的帝王陡然沉了神色,而那個始終冷著臉的禹王也望了過來。
小心翼翼踱步進來的禦前總管長歲步子一頓,行事越發的小心起來。
除了現如今在長春宮養胎的皇後娘娘,也唯有這個從邊疆苦寒之地回皇城的禹王爺能讓聖上如此開懷了。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且傳言自幼親近,自然是不同些。
“阿徹……”沈唯落下一子,張口欲言,才喚了沈徹便不知如何開口。
“皇兄可想問些什麼?”沈徹的眸子如同窗外屋簷下的凍棱,寒氣四溢,隱隱間又壓抑了一抹隱藏得極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