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瑞過來試探了下老爺子的呼吸,嘴角勾起了冷笑,拍了拍張律師的肩膀,“把痕跡處理幹淨。”
說完,他就領著那兩名經理大步走出了門外。
張律師拿出手絹擦拭掉老爺子身上的指紋,然後也悄聲的而離開了病房。
外麵終於靜了。
我飛奔出了窗簾,發瘋一般的撲在了老爺子的屍體上。
他已經沒了呼吸,臉色灰白,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內心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痛楚,凝望著這張蒼老的臉龐,抬手輕輕撫過他的眼皮。
他的眼睛卻是沒有閉上,一直瞪得大大的。
他死不瞑目!
我沉默了好久,站起身,雙腿一彎,重重跪在地上。
“爺爺,你的仇我記住了,我在這裏發誓,一定會讓蘇景瑞付出血的代價!”
我再次看了老爺子幾眼,拉開病床門走了出去。
現在蘇景瑞權大勢大,絕對不能在這裏久留,他連自己的爺爺,還有曆程都敢下殺手,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我剛坐車回到酒店,蘇景瑞的電話就打來了,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喬喬,爺爺心髒病發,去世了。”
他還真能偽裝,我深深地歎息,然後聽從他的安排,奔去了醫院。
整個樓層的走廊站滿了黑西服的男子,那個病房的門口傳來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走進去一看,是蘇媽媽在病床邊大哭著。
蘇爸爸也在一邊掉淚,顫抖的幫老爺子把衣服整理好,失神的撫著老爺子的臉龐,動作輕的怕碰疼老爺子。
蘇景瑞也在病房裏,臉上掛著淚痕,扶著蘇媽媽的胳膊,在不斷的勸導著。
我沉默地走進去,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跪在了病床前。
“都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來到我們蘇家就沒有一天好日子,曆程被你害死了,現在老爺子也死了,你滿意了吧!”
蘇媽媽朝著我大吼起來,我隻是低著頭,但餘光卻死死的落著蘇景瑞那張虛偽的臉上。
他是所有事情的凶手,還有我媽媽的命!
這時候,張律師從門外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仿佛這才知道爺爺去世的消息,張嘴痛哭了起來。
蘇景瑞過去拍了拍張律師的肩膀,“謝謝你來送我爺爺。”
張律師找出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後從公文包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蘇老先生生前立的遺囑,在他死了之後,我代表律師社來宣讀遺囑。”
文件上的火漆完好無損,但我很清楚這遺囑已經動了手腳,果然遺囑的第一受益人就是他,擁有集團的所有股份,等於把老爺子之前給我的全都變成了他的名下,至於他的爸媽,他沒有多麼的慷慨,隻是維持老爺子之前的遺囑,擁有多處房產和所有車輛。
我不在遺囑之列,蘇景瑞不會給我,尤其是我肚子裏還有蘇曆程的骨肉。
他等到張律師講完,還撫過眼睛哽咽道:“爺爺,你把大權交到我的身上,我如何負擔得了啊?”
如此惺惺作態,真是惡心。
但是別人卻被他的樣子給迷惑住了,蘇爸爸過去對他微微歎息道:“這是你爺爺的意見,不要推辭了,以後集團交給了你,我們蘇家也算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