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如果他有危險的話,趕緊把他救下來。”看著離富樂越來越近的賈府護衛,薛雲軒不由出聲提醒。就算他再怎麼看富樂不順眼,他也不願意就這樣看著其血濺當場,而且他還想通過富樂確認一些事情。
周倉沒有絲毫猶豫便應諾了下來,雖然敵人有近十人,自己還赤手空拳,但周倉有著足夠的自信救下富樂。
但很多事情並不全順著薛雲軒的心意發展,也確實不能以貌取人。
別看富樂這樣子,看起來像一個無所事事毫無作為騙吃騙喝身形瘦弱的偽富家少爺,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賈府的護衛才剛剛跑到富樂身邊,想要用刀架著他站起來。沒想到富樂直接一個翻身,腰間一帶,雙腿像鞭子一樣在空中揮動,啪啪幾聲就踢飛了靠近自己的那些佩刀,一個順帶,便站了起來。
“我自己有腳會走,不需要勞駕你們。”
“把他給我帶過來。”趁著這段時間賈嚴祿已經踏上了賈府的台階。
“賈嚴祿,賈大人,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記不得我了。”不知道富樂又抽了什麼風,朝著賈嚴祿邁了幾步,用???有雙方聽得見的怪調子說著其他人完全聽不懂的話。
“哪裏來的刁……”賈嚴祿十分不悅地回事說道,可等他看清了富樂的臉,臉色直接變得蒼白,那民字也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落回肚中。
“全部讓開,圍在這裏想什麼樣子!”賈嚴祿不愧是在官場打滾多年的人,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富樂的用意,迅速將圍在附近的護衛趕了個精光,這才老老實實地跑到富樂跟前,諂媚道。
“爺,你今天怎麼有空跑到下……”
富樂趕緊擺了擺手,道:“打住打住。就算我想來看你,你也不用擺出這麼一個德性。”
“是是是。”賈嚴祿忙不慎地點了點頭,“那爺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哦,也對,你賈府的門確實挺難進的,那些看門的人甚至還想把我趕走。我就隻能賴在台階上等你回來了。”
“是誰!哪個兔崽子竟然敢對爺您不敬。”賈嚴祿的額頭瞬間冒出了一攤冷汗,究竟是哪些不長眼的東西,知不知道差點害苦了老爺我。
“不要吵!怎麼我說一句你就接一句!還讓不讓我把話說完!”富樂不滿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門,“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的。還不帶快點我進去喝喝茶。等了這麼久都渴死我了。”
賈嚴祿又是一陣應諾,也不管自己屬下那些詫異的目光,自顧自領著富樂走進了賈府。他心裏真得是有苦說不出啊,這位爺什麼時候也好這一口了,都不差人通知一聲,就這樣不聲不響地來了,還真是得小心伺候啊!
“呀,雲軒,那富樂怎麼就直接跟著他們進去了?他不會是忘記答應了我們的事情吧?”柳嫣他們離得遠,根本就聽不見富樂二人的交談,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這下柳嫣不免有些急了,這富樂怎麼就那樣跟著進去了,答應自己的事都還沒做呢?
薛雲軒搖了搖頭,說道:“柳嫣我們回去吧。”
“回去?那青雲叔的事情怎麼辦?”
薛雲軒沒有答話,自顧自地轉身離去。周倉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喂,雲軒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哎,等等我啊。”
薛雲軒麵無表情,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剛才發生的事,雖然沒有聽見最重要的對話,但看雙方的舉止,他也能猜之一二,這個場景確實有些熟悉。現在隻要再證實一些東西,他就能基本上肯定下來,把握自己早期的人生經曆,然後憑借這先知先覺,迅速在盛唐的某個角落站穩腳跟。
******
薛雲軒他們遇見富樂的第二天,不出薛雲軒所料,賈府果然又派人尋找薛青雲的下落,袁利還親自光臨青蓮客棧登門拜訪。道歉,送禮,賈嚴祿不僅恢複了薛青雲的考試資格,還特地送來了十兩黃金作為壓驚費。
薛青雲自然推脫掉黃金,薛雲軒雖然覺得可惜,但也不敢忤逆老爹的意思,隻有等袁利他們回府的時候,差周倉去半路截取了。白送的銀子怎麼能不要呢,跟何況還是在薛雲軒對今後的日子產生懷疑的時候,賈府的銀子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