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薛雲軒、章曼婷二人結伴而行,至於府裏的護衛家丁則是被二人擋在府裏,隻是上街一趟能出什麼事。再說那街上隨處可見巡街的衙役,安全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婷兒,你打算買哪些家具回去啊?”經過一個中午的爭論,薛雲軒總算是讓章曼婷接受了這個稱呼,這可真不容易啊。章曼婷對這個稱呼可是什麼抵觸的,一個小孩子這樣叫喚自己不覺得怪異嗎。當然若是換了其他不認識額男子敢這樣叫,章曼婷早就一劍刺過去了,孩子嗎,就不和他計較了,而且她也計較不過。
叫曼婷更顯別扭,她總覺得這稱呼是好友和長輩們叫的,臭小子絕對不行。既然不讓他叫這個,那就隻有婷兒之類的昵稱了,要不薛雲軒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呼媳婦兒了。章曼婷隻能想婷兒這個稱呼妥協了。
但現在聽來還是十分別扭,章曼婷直接丟了個白眼給薛雲軒,略帶埋怨道:“在外麵少說話。”
“為什麼要好說話?”薛雲軒揣著明白裝糊塗,眼裏充滿了戲謔。章曼婷直接冷哼一聲,別過頭不予理會。
可薛雲軒怎麼可能放過這個難得讓她吃虧的機會呢。“唉,婷兒,你說你現在出來買家具是為什麼呢?現在街上哪有什麼人啊,又哪有那麼多開張的店鋪啊?”
“婷兒,你該不會是昨晚上睡覺睡傻了吧?”
薛雲軒不停昨晚的事還好,這一聲聲的婷兒章曼婷還可以當作一隻討厭的蒼蠅在耳邊叫,這一提昨晚的事,她直接氣紅了臉,忍耐到極限了。
她直接轉過身子,拎起薛雲軒的耳朵就開訓。
“昨晚。你這臭小子還好意思提昨晚的事。婷兒,婷兒,你叫得很爽是不是。為什麼現在出來買,我樂意什麼時候買就什麼時候買。”
“疼疼,瘋婆娘,你快鬆手啊。”
“疼?不疼你記不住教訓。街上這麼少人,還不是你這做縣令的沒用,官府無能。”
“你胡說!哎呦,快鬆手。”薛雲軒直接發力趁著章曼婷不備掙脫了她的束縛,氣鼓鼓地看著她。“我怎麼無能沒用了,我不是一直安排人手調查這件案子嗎。哪裏無用了!”
章曼婷有些意識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可這個場景,她能向薛雲軒低頭服輸呢。“難道不是嗎?你說你們再查,可這都幾天了?不斷連對方毛都沒抓住,每天不是照舊有那麼多姑娘離奇失蹤,整個池陽縣不照舊人心惶惶。這難道不是無用,反而是有用嗎?”
“我……你看著,十天之內我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找回所有失蹤的姑娘。哼。”薛雲軒直接一甩衣袖,將章曼婷遠遠丟在了身後。他實在是生氣極了。自己隻是一個孩子啊,他怎麼能把這種事都怪在自己頭上,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做的還沒他好呢,她怎麼可以如此數落自己。薛雲軒是真的傷心了。
章曼婷也是愣在了原地,回想起剛才薛雲軒他那雙淚水快要奪眶而出的眼睛,想起他那哀怨憤怒傷心等情緒參雜在一起的小臉,她不由捫心自問,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說重話了。
他隻是個孩子,雖然掛了縣令的頭銜,可這些事真要算起來與他一個九歲的孩子有什麼關係,再怎麼算也不該怪在他的頭上啊。章曼婷很清楚,就算換了其他人來做這縣令也不可能在段時間內就破掉這件案子,對方實在是太難以琢磨了。
章曼婷也知道薛雲軒完全可以拿這九點來反駁自己,來替自己爭辯,以他的腦子絕對不會一點都沒有想到。但他沒有,說出的反而是那賭氣卻讓自己不由有些相信的諾言。
看著薛雲軒那形單影隻的背影,章曼婷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揪了一樣,有些難受,而且還讓她不由想去關心這個不一般,被強加上這麼多擔子,犧牲了自己快樂童年的九歲孩子。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進了一家尚在開張的家具店。見有客人上門,就算是在如此蕭條的環境裏,店小二還是十分得熱情,這幾天裏想開張一次還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