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你在這畫什麼呢?”深夜,章曼婷洗簌完畢正準備睡覺,卻發現屏風後麵還亮著微弱的火光。薛雲軒竟然還沒有上床睡覺,趴在那兒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這是?”章曼婷走過去瞟了幾眼,不由愣住了。他這是在畫些什麼啊?
章曼婷拿起一張畫紙仔細打量一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些該不會是兵器吧?”
薛雲軒點了點頭。
“你畫這些幹什麼?”
“給守軍將士們用啊。”
“給他們用?他們不是都有自己的兵器嗎?而且你一個孩子知道什麼是兵器嗎?”
“我怎麼不知道,我也學過幾天功夫好不好。”
“幾天?這你也好意思說。”章曼婷笑道。
薛雲軒卻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撒謊了,自己確實隻是跟著董襲哥他們練了一兩月的功夫,但若是修煉的話他已經堅持了半年多了。而且在前世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他因為個人喜好也接觸過不少的冷兵器知識,放在這盛唐,書麵上的經驗他還是有的,隻是欠缺實戰的驗證。
“算了,不和你這小屁孩爭論這些沒有意思的東西,隨便你去玩吧。我先睡了,不要吵醒我。”
薛雲軒朝著章曼婷的聲音努了努嘴,他本來還想和章曼婷討論討論自己的看法,她竟然沒興趣那就待明天聽取周倉他們的意見吧。
哼,小屁孩,知道自己是小屁孩,那還要嫁給自己。薛雲軒嘀咕了幾句,又開始了自己的設計大業。
六天前的下午薛雲軒在校場接管了軍隊。因為賈嚴祿的案子一直沒有人站出來指證,戲誌才和薛青雲他們也一直在努力尋找願意站出來的姑娘。郭嘉也抓緊時間審訊著賈嚴祿的下屬,隻是到現在都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些人跟了賈嚴祿那麼多年,深知以一個三品大員的根底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夠撬得動的,這嘴實在是難易撬開。所以薛雲軒就一直賴在校場看著眾將士的操練。
最近的操練依然是以隊列和體力為主,也有那麼幾次訓練了將士們的武藝。可這武藝哪裏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提高的,沒見過什麼大陣勢的守軍一對一打起來一定不是那些長年在刀口舔血的悍匪的對手,所以薛雲軒還是決定訓練那被戚繼光所看好推崇的堂堂正正之師。
隻是軍士們的兵器五花八門,根本就開不起那堂堂之陣。若都換成長槍也不行,悍不畏死的長槍陣確實能有效的殺傷敵人,但一輪箭雨過來自己這邊還沒碰到敵人就要死傷大半,所以盾牌手也一定是要的。
但這兵種也不能太多,一是自己這邊精通各種兵器的人少,二是會指揮各兵種協同作戰的人也少,而且兵種一多,軍士們也就不好訓練。
按薛雲軒在前世的見識所得,他準備挑出那些勇武果敢之士充當刀盾手;挑選忠勇老實之士充當長槍兵;挑選精悍驃勇之士充當槍盾手,為全軍之利箭;挑選箭術高超者充當弓弩手。至於其他本就有武藝在身的高級將官則繼續使用他們擅長的兵器,作為衝鋒陷陣的主導和鬥將的基石。
兵種決定下來了,可這武器的配置實在有些困難,長槍大盾弓箭縣裏都還有一些庫存,但質量參差不齊,而且槍盾手的兵器也需要薛雲軒自己來設計。而這圖紙上所畫的東西就是這六天裏麵薛雲軒思索吸取其他人意見後的產物。
劣質的長槍大盾薛雲軒早就找了一間大型的鐵匠鋪讓他們修補一下或者幹脆回爐重造。
在薛雲軒的腦海中,長槍兵使用的長槍應該是那種長達三米的精鋼長槍,槍頭是那種扁平的長四棱形,雙麵脊背帶有凹槽,可刺可削。
刀盾兵則是那種能夠遮住大半身體的方形大盾,中間凸起,四周低陷,整個盾身成一弧形,可以有效的避免流逝,材質為那些堅固的木材,並外麵包以鐵皮。刀的話薛雲軒想到的赫赫有名的唐代橫刀,隻是他隻知道大概的樣子,具體的鍛造方法還要手下的匠人去研究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