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首伏誅,你們還不快快放下兵器!”
郭嘉也恰到時機地差人喊道:“放下兵器!降者不殺!”
麵對官兵如林的槍陣和悍不畏死的氣勢,山匪們早就慌了神,在沒有遠程武器支援的情況下,這樣如林的槍陣簡直就是不懂得集體配合的散兵遊勇的噩夢。更不要說官兵們槍槍致命,出槍迅速,而且刺中一槍一定紮出一個窟窿,飆出一團血跡。而山匪們不但命中致命部位的幾率和氣勢上弱了許多,就算砍中了也不一定能帶出血跡,官兵的身上至少多穿著質量不錯的皮甲。
山匪們本就在苦苦支撐,如今得知自己的當家生死不明,又有那降者不殺的誘惑。許多人都乒乒乓乓地扔掉了手裏的兵器,隻有不到數十人還咬著牙堅持著。
“殺!”對於這些人郭嘉才不會手軟,直接在後方下令道。
前排的官兵抬槍踏步,齊喝幾聲,幾杆長槍就捅進了敵人的心髒腹部腦門肩胛,讓敵人帶著滿腹的不甘下了黃泉。
“都給我住手!都放下兵器!”
當剩下那些頑抗的山匪殺紅了眼地衝擊這軍陣,軍陣後麵突然傳來了讓他們有些熟悉的聲音。
“是大哥!大哥他沒死!”
“殺這些官兵救出大哥!”
“都放下兵器!你們想害死大哥嗎!”
“放下兵器!”
淩操這時候也跟著喊道:“都放下兵器!我們投降!投降!”
淩操虎目充血,眼眶濕潤,他真的不甘心就被這群萬惡的官兵給打敗了,可是不認輸他就要看著自己手下的好兄弟被一個個屠殺殆盡。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自己這邊敗局已定,不要再浪費弟兄們的性命。真的很不甘心!
這場官道上的血戰最終以負隅頑抗的數十個山匪丟下手中的兵器而告終。
將戰場的打掃和對戰俘的審訊看管交給了郭嘉和馬騰,薛雲軒在官兵的攙扶下回到了馬車上,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紅腫發癢,再不處理可就要發炎惡化了。
“你出去。”章曼婷的聲音突然在車廂裏響起。
負責敷藥的官兵看了看薛雲軒,又看了看章曼婷,愣在了那裏。
“算了,你出去吧。”
“是。”官兵如釋重負般地退出了車廂。
章曼婷接過藥瓶,隨意看了一眼就丟到了一旁,自己從懷裏掏出了另外一瓶看包裝就上檔次不少的金創藥。
“坐好別動。”
“你怎麼來了?”薛雲軒心裏有著疑惑,思前想後還是小聲地試探似的問了出來。
“我不能來嗎?看看你原來上的藥,這種也就是一般的金創藥,哪有我手裏的效果好。還有你,讓一個毛手毛腳的官兵給你敷藥,你也不怕弄疼了自己。”
“坐好別動啊,我還沒給人上過藥呢,手生。亂動碰到你的傷口可別怪我。也是,誰讓你自己逞強,沒有你我也能躲過那一招。”
“唉,臭小子,你可以不要多想啊。我是怕你用原來的藥,那背上的傷一定要養上十天半個月,回去的時候都不見得好。我是怕倩姨她看見了擔心,動了胎氣,你可不要以為我是特地來向你示好的。”
章曼婷一邊小心翼翼地給薛雲軒上著藥,嘴裏還嘀咕個不停。看著這又長又深的傷口,章曼婷的心裏就有一陣異樣別扭,不說話她怕自己堵得慌,怕會胡思亂想。
薛雲軒老老實實地半趴在位置上,一邊忍受著章曼婷那粗糙但又小心仔細心地敷藥手法,一邊苦笑不已。臭婆娘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話了?
“我說,我救了你,你都不說聲謝謝嗎?”
“說什麼?都是是你自己多管閑事了。”
“嘿,什麼叫多管閑事。我不救你,說不定你早就下黃泉了。最起碼也要斷手斷腳。”
啪,章曼婷狠狠地敲了下薛雲軒的腦袋,叫道:“呸,什麼你才斷手斷腳呢?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