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下去!沒用的東西,竟然惹小公子不高興!快滾!”交代完了的劉大年立馬換了副嘴臉,和手下的管事唱雙簧道。
“這位小公子,在下是醉香樓的掌櫃,不知道你要我們醉香樓做什麼事情?”
薛雲軒看來眼劉大年,皺了皺眉頭。他看見了剛才這自稱掌櫃的矮胖子衝向了王慶文,他不在那討好王大公子,跑著來幹什麼,還對自己這些人笑臉相迎,難道王慶文沒有和他說自己就是打了他的人?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薛雲軒自然不會惡臉相迎,耐著性子將自己的目的又說了一遍。
“小公子,這是要替紙鳶贖回自由身?嗬嗬,這當然沒問題。紙鳶真是好福氣啊,碰見小公子這般憐香惜玉的人。隻不過這銀兩……”
“掌櫃的,你給價錢先。”
“嗬嗬,不急不急。小公子,這地有些不好,我們到其他地方仔細詳談這贖金的事。”
薛雲軒想了會兒,點了點頭。
“慢著!”許媚娘突然插進話來。“薛公子,你就這樣帶走我們逸春樓的頭牌,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薛雲軒冷哼一聲,不滿地道:“許媚娘,我對你們逸春樓很失望。區區一個郡守難道會讓你們這北方第一紅樓怕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想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勸你好自為之,否則有朝一日,我薛雲軒一定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薛雲軒對於許媚娘見死不救,任由王慶文胡來的作為很是不滿,這不立馬就惡言相告了。
許媚娘被薛雲軒這一陣搶白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本想暗中幫王慶文一把,拖住著不知天高地厚,不識禮數的薛雲軒,也好給他一個教訓。誰讓薛雲軒給許媚娘的感覺是如此厭惡,不好好整整她又如何出得心中惡氣呢。
可薛雲軒這番話可以說是最後的忠告,許媚娘隻是想教訓下薛雲軒,根本沒有和他交惡的打算,自然不好接過話茬。
許媚娘的沉默和薛雲軒的咄咄逼人讓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琴音適時地插話進來,朝許媚娘微微行了個禮,輕柔又不失堅定地說道。
“媚姐姐,琴音知道你一直都把姐妹們當成自家人,待琴音也如親妹妹一般。隻是今日的路是琴音自選的,還請媚姐姐成全。”
琴音這是給自己台階下,許媚娘哪有不接之理,順著琴音的話,故作歎息道:“既然妹妹心意已決,姐姐也不好再做阻攔。還請薛公子從今日起善待琴音妹妹。”
薛雲軒朝許媚娘微微晗首,領著馬超幾人,跟在劉大年身後,移駕別處。
另一邊,被劉大年差出來的管事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衙門,擂響鳴冤鼓。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
“大人,小的是醉香樓管事,令公子被人給打了。”王景剛才說了一句話,那管事就跪在堂下哭訴了起來。
“什麼!慶文被打了,何人這麼大膽!”王景剛直接拍案而起,“來人,速去醉香樓!”
“大人。”王景剛正要同堂下衙役趕往醉香樓,便被旁侍的主簿攔了下來。“大人,在陽縣沒有人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如此有恃無恐不是大有來頭,就是醉香樓在謊報實情。還是讓手下的捕頭捕快先帶人前去,大人還是攔下管事問個清楚。”
王景剛轉瞬一下,確實如此,便止住了腳步。“你。過來。”
“大人。”
“是何人毆打我的孩兒。”
“是兩個孩子。”管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事情。他自然不敢隱瞞,隻是王慶文被兩個孩子打了著實不怎麼光彩,管事也不知自己說出來會不會有事。
“孩子?”王景剛雙目一瞪,明顯不怎麼相信。陽縣何時有這麼膽大包天的孩子了。
“你說的孩子可有什麼特征?”主簿追問道。
“特征?哦,那兩個孩子以年幼的為首,都騎著馬佩著劍。”
主簿的眉毛皺了皺,這隻能粗略地知曉那兩孩子的身份不簡單,卻無法幫大人做出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