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還有什麼問題?”
郭嘉沒有答話,卻是那眼神瞥了瞥章曼婷一幹人。
“都是自己人,有話直說。”當然,薛雲軒的話裏還有一個意思,如果不是“自己人”,那你趕緊瞎編一個混過去,沒人的時候再找自己說。
“回大人,南陽郡城的俞將軍雖說是正五品上的無號將軍,方校尉是正六品上的無號校尉,這官階是比大人高出一截,可是麾下的官兵加起來也不過八千餘人,全郡兵馬排除池陽縣以外,所有兵馬也才不到一萬五千人,現如今,大人以一己之力,一縣之地統禦六千兵馬,這足足是整個南陽郡兵力的一半,成為俞涉將軍之下第二大勢力。若是算上軍士之敢戰,將官之勇猛,說成是第一也不為過。”
“如此顯眼的身份卻落在大人一孩童的頭上,屬下怕招來有心人的眼熱和妒忌。這不可不防啊。”
薛雲軒蹙了蹙眉毛。“說我們是南陽郡的第一勢力還真是抬舉了,至於利益上的衝突,我們並不無安全地屬於南陽郡裏的勢力,所以他們也不會太過放肆。而且我相信方校尉和俞將軍的為人,至於其他人的幹涉,那全是小打小鬧,自取其辱。”
“這件事就先放到一邊。如此好消息,怎麼能不與眾弟兄一起分享呢。郭嘉,戲誌才,你們二人速去軍營集結將士,我先去拜訪那個自以為是的聖使,隨後就到。”
“是。”
“曼婷,幾位姐姐,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
“雲軒,剛才郭典吏說的,你真得當心些。人心難測,誰知道那些官員心中會不會對你,對青雲叔,對我們池陽縣,有著一些想法。”
“也對。臭小子,你可得當心些,不要忘了你當初做的承諾。若是連你都倒下了,被關進了大牢,那又由誰來履行你的承諾。”
“琴音姐,你就放心吧。我會注意的,而且老爹他也不是書呆子,懂得官場的黑暗。”
不說薛雲軒是如何拿著銀錢去廂房找那個傳旨的聖使,低聲下氣地從他嘴裏套出了所謂的數縣是何意思。說實話,薛雲軒還真是被司馬昭文的大膽和對自己的寵幸嚇了一跳,這所謂的數縣竟然是自己有多少能力,就能都統多少縣的剿匪事宜。
這不是逼著自己招兵買馬搶地盤嗎!
咋回事?
薛雲軒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就算這是司馬昭文的寵幸,他也覺得不能得意忘形,要縮回腳步,一步一步來,可不要馬失前蹄,陰溝裏翻了船。別看自己現在是很風光,可一旦掉下來,那可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啊。
忙完了這邊的事情,薛雲軒火急火燎地趕往了校場,自己升官了,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平定匪患靠得可全是他們,他們的位置也是該往上提一提了。
馬騰、周倉依舊是軍司馬,不過他們現在是真正的統帥一部,薛雲軒讓權,他們麾下軍侯、屯長、隊率、什長,甚至是伍長的任命全部交由他們自己來選擇。同樣的。
郝昭也被身為了軍司馬,不過統領的確實隻有五百兵馬,但這五百兵馬可一點都不比一千士卒來的弱小,是池陽縣勒緊褲腰帶才擠出來的五百甲胄騎兵,薛雲軒將他們交於了郝昭這位池陽縣年輕的騎兵將領統帥。
除了淩操早已升任軍侯以外,王虎、李蒙、王五、王六,甚至是劉吉都在這次升為軍侯,掌五百兵馬,而且不歸任何一名軍司馬調遣,都直接聽命於薛雲軒。
其中王五、王六還負責執掌擲矛士,所以五百軍士的構成為四百擲矛士加一百槍盾手,也算是精銳了。
而淩操雖為軍侯,但手中卻握有八百兵馬,也是特殊兵種,水軍。
池陽縣雖四麵環山,根本就沒有水軍的用武之地,但是鄰縣天泊甚至是壽春境內,已經天泊湖彙入的瀾江,誰也不敢保證這上麵會不會存在著水賊,組建水軍是未雨綢繆,眾人雖不能理解但也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