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傅樂並沒有從鬥篷人身上感覺到同位武者的氣息,這不免讓他有些好奇。這沒有什麼修為的鬥篷人明顯是這幫修為不低的黑衣人的頭頭,看來不是這人有著不凡之處,就是召自己前來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可這池陽縣境內還有這般的勢力嗎?
司馬傅樂畢竟是盛唐帝國的六皇子,很快就回過神來,頗為鎮定地坐在了鬥篷人的對麵,一副對周圍形式熟視無睹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
“嗬嗬,富公子,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找你是為了什麼。”鬥篷人笑嗬嗬地說道。聽著聲音應該是一個即將步入中年的男子,音線穩重,中氣十足,看來是一個見過世麵的人,甚至是一個上位者。
“噢?那你們找我來是為了什麼呢?”司馬傅樂把玩著身前的小酒杯,也是一臉玩味地反問道。
“什麼事倒是不急。這香燴樓的酒菜也算是池陽縣的一絕,現在已是兩更,富公子,肚子應該已經餓了吧。來人,給富公子倒酒,然後吩咐掌櫃的,燒幾個下酒菜。”
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出,而站在鬥篷人身邊的大漢親自動手給鬥篷人還有司馬傅樂斟上了一杯酒。
司馬傅樂雙目一凝,很快就又舒展了開來,舉起酒杯呼應鬥篷人的招呼。不過,司馬傅樂處事也是夠小心的,等鬥篷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他才飲起了自己的酒,但也隻是淺嚐即止。
“富公子,你這樣好像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哼,閣下的好意富樂心領了,隻是這酒這菜,富樂實在是沒有那胃口。閣下還是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
鬥篷人撫掌而笑,一臉說了三個好字。“富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富公子,你可是薛府的護衛首領?”
“哼,我不信你們連這個都沒調查清楚就敢約我出來。”
“隻是確認一下,確認一下。那,富公子,不知道這薛家待你如何呢?”
“什麼意思!”司馬傅樂雙目一睜,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鬥篷人,“閣下,你可知禍從口出這四個字。”
“嗬嗬,禍從口出這四字在下當然知曉。隻是,這跟我我才說的好像沒有關係吧。”
司馬傅樂嘴角一列,道:“閣下若是打著離間或者讓富樂背叛老爺少爺打算的話,那富樂隻能道聲歉了,閣下一定毫無收獲,空手而回。薛家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富樂雖不是什麼人物,但也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如今的薛家在池陽縣可以說是如日中天,是崛起之兆,我是絕不會自斷前途背叛薛家的。”
“富公子還是一名義士啊。在下並不知富公子口中說的知遇之恩究竟是對是錯,可我並不認為薛家對公子你的恩情有多大,也許真隻是那滴水之恩而已。”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在下隻是有些奇怪而已。若是薛家真的看重富公子你的話,又怎麼會任由你在屋中喝了一天的悶酒而無動於衷呢。”
“啪”司馬傅樂震驚地拍案而起。他這一動,周圍拱衛的黑衣人紛紛刀劍相向,而那站在鬥篷人身邊的更是全力釋放出自身的威壓。
後天境高手!司馬傅樂心中不由一震,他隻知曉對麵那黑衣人的不簡單,卻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是後天境的高手,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後天初期那麼簡單。自己僅僅隻是煉骨五層的修為,看著想通過武力脫離這個地方是絕對不可能了。
司馬傅樂隻好訕訕地坐回了位置上,他實在想不明白,如今的池陽縣到底還有那個勢力竟有如此強大的底蘊,而且還不被外人所知。看來,池陽縣這趟水裏不僅僅隻是表麵上那邊不渾不淨啊。
“你們這是幹什麼,富公子是我的客人,這是代客之道嗎?都給我出去!”見司馬傅樂終於認清了眼前的場麵,鬥篷人這才裝模作樣的訓斥了自己的手下一番,順便將他們都趕了出去,隻留下一直貼身跟隨的那名後天境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