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隻怪你多了那麼一點情(1 / 2)

莫愁氣苦得眼都紅了,若非教裴奉機兩名手下緊扭扣住肩手,她早已衝過去,此刻聞言,大聲叫道:“這裏是大周,即便你是國賓,國有國法,也斷不能任你胡來。”

裴奉機眸中劃過冷意,“我手中握著你們大周的經濟命脈,便是你們皇帝也要敬我數分,大周哪個官員敢動我?”

莫愁一震,隨之揚眉笑道:“他人不敢逆你,我夫婦二人卻敢。今兒個若世子有意刁難,賠禮認錯還是不成,莫愁和謝郎一起死在這裏便是,隻要世子不怕汙了眼睛,壞了興致。”

白荷和畫眉一驚,急道:“莫愁不可!”

裴奉機眸光一寒,一緊劍柄,那劍尖旋著在謝生體內碾過。

謝生痛得慘喊一聲,他知這奉機世子所言非虛,大叫一聲“慢著”,看著莫愁,臉如死灰,“莫愁,你留下來吧。今晚,便當成全你對姐妹們的情義。你知我爹娘年老,我、我……在家中等你。”

莫愁驀然怔住,末了,終是什麼也沒再說,眼睜睜看著裴奉機輕笑撤劍,謝生緩緩關門離去。

嫵娘笑了,輕蔑一瞥,道:“你嫌娘親情薄,現下可知道滋味了吧?若是老實人,怎會來我桂香樓喝花酒?說是受一眾弟兄攛掇,卻是你傻!”

她說著,又將先前拿走的金鐲子給莫愁戴上,道:“好歹拿點東西,倒還不至於太虧了去。”

後來的事事起猝然,又似乎都是注定。

莫愁被裴奉機帶進懷裏狎弄,嫵娘、白荷和畫眉在下首陪裴奉機的幾名侍從喝酒。

裴奉機以為她已然屈服,隻盡情喝酒作樂,直至酒到半酣胸口一疼,恍然一驚,將她猛力推開,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胸口赫然插著她發上金釵。

莫愁跌在地上,隻是笑。

裴奉機大怒,拔劍便刺。

那畫眉和莫愁素來交好,一咬牙,跪下來死死抱住裴奉機腿腳,隻道:“請世子饒過莫愁,我等姐妹自當感激涕零,盡心服侍您和各位大人。”

裴奉機哪聽得進去,他本也不將這些女人當人看,冷笑一聲,已往畫眉心口踹去。畫眉倒地,他想也不想,反手一戳,一劍釘進她臉門。可憐那畫眉眼睛翻得一翻,已殞了命。

莫愁一聲厲叫,便要衝上去,卻教侍從一腳踢飛,撞到一張椅子上,軟軟跌了下來。

“我親自料理這女表.子。”裴奉機沉沉迸出聲音。

那嫵娘驚得一骨碌跪到地上,連連磕頭,“世子饒命,饒過我們這幾條賤命吧,求你了,老身給你磕頭,求你了……”

“既是賤命,留來何用?是你這老母豬教導無方,你最該死——”裴奉機眯眸反詰,從畫眉屍上抽起劍身,反手一捅,往嫵娘身上一劍一劍刺捅進去。

嫵娘一雙眼睛大睜,卻什麼也做不了,反抗不了,直到血窟窿半身,轟然跌倒在地,仍死死睜著一雙眼睛。

白荷驚懼大哭,拉著莫愁往門外衝。

有侍從惻惻笑著,率眾一擁而前,數劍齊出,將白荷釘死在門上。

一旁,滿頭鮮血的莫愁嘶叫哭喊著,掙紮爬起來,卻教裴奉機再次踩踏在地。

其後,裴奉機和眾男子奸汙了她。

說到最後,莫愁笑道:“李大人,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從前,我最不屑的便是我這副身子,認識謝生後,我最在意的卻變成這早已不在了的貞節。那晚,我被他們折磨的時候,我竟覺得,這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素珍將咬得死緊的牙稍稍鬆開,深深吸了口氣,沒有答她,逼迫般地殘忍問道:“莫愁,後來怎樣?裴奉機怎會放了你?”

“當最後一名男人係上褲帶子的時候,我知道我要完了,我盯著裴奉機說:‘世子,我死後必化厲鬼,回來找你,必定!’裴奉機便笑了,說:‘你做人的時候鬥我不過,當了鬼倒成?’我說:‘是,我自是鬥你不過,可今晚之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是也不敢捅出去,要殺我滅口嗎?’”

“是以,裴奉機將你放了。你隨後到京兆尹何賽處報官。何賽明麵上派人去查,實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分別聯係了權非同和裴奉機,並偽造了案情,最後入獄的反成了謝生。裴奉機要親眼看你走投無路,他要一嚐這場玩耍的最大樂趣,他背後有大魏,並不畏懼我大周。好女孩,做得好,你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