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做我還是連玉的“朋友”?(1 / 2)

晁晃離開前,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有些陰森。

“你們好生看著房裏的人。”

“是,相爺。”

門外,權非同交代侍衛的聲音傳來。

素珍恨恨地咬牙。

她雖被囚,手腳卻並未被縛,此時如熱窩上的螞蟻,一邊擦汗,一邊告誡著自己千萬別亂,又仔細將房內境況打量一番,發現床前榻上放有權非同的衣衫。

她對女妝扮相諸多顧忌,也不管這許多,摘了自家衣裳,將那男子的袍服換上,又對鏡把發散了,重新梳回男人的發式。

她心下快速盤算:早和冷血約好,若兩天內不見她回去找他,那可能是她在這裏遇到什麼周折,他便暗中進來尋她。可如今兩天未至!她出不去……山重水複疑無路……她站在房中央,盯著書桌文案,又跳又跺腳地抓發思考,目光碰到文房四寶,不覺微微定了一下……

“喂,你在裏間叫嚷什麼?再吵鬧,莫怪我等不客氣。”侍衛聽得聲響,推門進來,厲聲喝道。卻見那少年將相爺的房間弄了個烏煙瘴氣,此刻竟坐在書桌前胡寫亂畫,地上四處飄散著紙張,寫著什麼“亂臣賊子”“天誅地滅”。眾人一下怒了,將她手中毛筆奪了,有人一掌往她臉上扇去。素珍挨了揍,痛得淚水都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素珍正反抗之際,權非同從門外走進來,一瞥眾侍衛,沉聲發問。

侍衛正要將素珍胡鬧之事報給他,黃天霸便率一眾護院過來,臉色凝重,頗有些難看,道:“相爺,出事了。”他情態甚急,竟一時也沒注意到素珍變了身、自個兒府中丫頭已消失不見。

權非同一凜,目似流霜,“怎麼了?”

“相爺適才領晁將軍過去,卑職一看正好,便與將軍、李侍郎一起商議大事,後顧姑娘出來賞花,我等擬換地個方再議,不意竟突然來了刺客,欲行刺卑職……”黃天霸神色狠戾,嘴角卻又古怪地微帶著一絲不豫。

權非同察言觀色,緩緩道:“這刺客可已被你捉獲?這身份不簡單吧?”

黃天霸立下道:“大人明察,正是!”

素珍此時也顧不得臉上那火辣辣的痛,心道:這些刺客到底是何來曆,竟在這節骨眼上來行刺?可是連玉他們?但這分明不是連玉的做派。可若非連玉,又會是什麼人?被官府欺壓的民眾?這青天白日裏行刺,不是找死是什麼?

*

權非同領人過去,因素珍頑劣,把她也領了過去。

和刺客碰麵的一刹那,素珍還是狠狠吃了一驚。

花園中,李兆廷和晁晃立於一側,顧雙城蹙眉站在數步開外,她身旁,一名女子被兩個護院扭住了雙手。

不消說,這就是刺客,這個刺客是個女人。

“黃狗官,你膽敢拿我!你可知我是誰?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我要你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不,我要誅你九族,你九族的鄰居都得死!還不速速放開我!”這女人被人押住,猶自破口大罵,光潔的額上滲著汗水,映得一張臉蛋如夏花,愈加嬌豔了幾分。

這人,素珍認得。果然不是連玉,更不是民眾。

而是那小祖宗,連欣。

這妞兒竟來了,竟攪進這趟渾水來了!這是嫌還不夠亂還是怎麼?如今,權非同連你哥都要殺,覆巢之下無完卵,你這不是來送死嗎?!

“大哥,依你看,該如何處置?”晁晃和李兆廷二人迎上前,晁晃向權非同詢問。

李兆廷看到素珍,神色明顯一變。素珍無奈地朝他笑笑。李兆廷眸光一沉,更冷峻了數分。

顧雙城看到素珍也是一驚。

那廂,連欣看到她,渾身一震,冷笑道:“李懷素,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你果然和他們攪和在一起了。我當初就該射殺你,不該對你好!如今……我看到你就惡心!”

素珍也不是吃素的,聞言疾步上前,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讓你不長腦子,讓你淨幹不長腦子的事。”

連欣驚呆,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方才嘶聲喊叫出來:“李懷素,你不男不女!你惡心!你渾蛋!這個仇我一定報!有種你們現下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她的眼眸瞬間染上一層血紅,本惡狠狠地注視著黃天霸的目光厲然刺向素珍,其中盡是厭惡和森森恨意。

素珍揚手欲再打,卻被一人快步上前伸手將她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