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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來我還見過你爹。”連玉卻不似她驚訝,隻淡淡插了一句。

素珍迅速盤算,迅速搖頭,“不,這不對,我爹是在先帝登基不久便辭官歸隱,提刑官也該換而你是在先帝登基後才出生,也就說我爹已辭官好些年,為何突然在當年的壽宴出現?”

“先帝寵愛靄妃,我說過,他屬意過老七成為太子,可是,支持我母後嫡子為太子的臣子很多,有些大臣建議我母後從別的妃子手裏選個兒子來收養,這是雙贏,當時不少妃子都樂意。”

“先帝為塞悠悠之口,讓你父親的朝中好友傅靜書把父親請到壽宴上。”

“我越聽越糊塗。塞悠悠之口,這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連玉盯著她,微微挑眉,“你不知道你爹除了驗屍還有一項本事嗎?”

素珍心裏咯噔一下,“忽悠?”

“卜卦。”

連玉似笑非笑,說出兩字。

“若他會卜卦,馮家就不會隻剩下我!”說到這裏,她收了笑意,語氣也和他持平的冷。

“噢?”連玉不置可否,卻又目光深譎,似並不認同。

論氣勢,素珍認了,她千軍萬馬也敵不過他。她被他看的怵然心驚。

“當年,他還在朝為官的時候,大周適逢大旱,當時幾乎都要向鄰國買糧了,欽天監都沒能測出的雨,他測了出來。”他笑說。

“先帝名義上是掛念馮卿,實則想讓他當眾卜上一卦,七弟可堪大任。”

素珍越聽越驚,她真沒想到馮美人和朝廷居然還有這層聯係!

她知道她爹聰明狡猾的像隻狐狸,可沒想到他還有這等本事,他也從沒告訴過她這些!

多知道一些她父親的事情,對她來說自然是好事,可是,關於她父親的“英勇”事跡,大概因為這和案子並無太大關聯,他談興並不高,話鋒一轉已道:“我離開後,便尋路回去,路上卻被人在背後扔石子兒,我便將盅子放下,走進草木叢中,把那兩個人狠揍了一頓。”

素珍用腳也能猜出來這扔石子兒的人,她情緒就這樣生生被拐彎了,腦門一滴汗,“你兩個弟弟的作風真……別致。”

“你這回便不怕他們記恨了?”她順口問了句。

“我嘴裏叫嚷著哪裏來的小太監,他們打不過我,也不好意思自曝身份丟人。”

“後來,我看到外麵似有個內侍模樣的人走過,怕被發現會惹上麻煩,趕緊出去拿起東西便走,走了一段,發現母親送我的禮物丟了,又折回去找,耽誤了些時間,那時,靄妃已然來過我們住的地方又離開。”

“我這邊能說的就到這了,望對破案有所幫助。”

素珍腦中尚在連玉教訓連捷連琴兩隻猴的情景中,嘴角不覺有些上揚,沒想到這談話突然就結束,但本也無意多留,一頓也便立刻道,“案情進展或有何疑難需要請教……會遣人過來。”

“行。”案情以外,他也恢複了簡潔。也許該說淡漠,還有疏離。

素珍自不會自討沒趣,正要轉身,想起一事,忍下了那股奪門而出的衝動。

“你對這案子有想法嗎?或許說,你心中可有嫌疑人的人選?”她問。

“你這或許似乎尤其多,”他有些嘲諷地彎了下嘴角,“我若查出誰是凶手,你今天還在查著案子嗎?我若現下能分出精神來處理這些事情,還在這裏跟你說這許多嗎?誰讓你非要趟這些渾水,既然如此,頭也打濕了,便把它洗了,這躲在暗地裏的人,也一定要抓出來。”

“我你出去吧。”

“放心,不用您吩咐,我也會走!”

她咬著唇,但到底沒把門砰然摔上,這脾氣發出來給誰看?倒讓所有人認為他們還藕斷絲連似的。

也罷,幸好一次問完,否則,對誰來說都是種折磨!

但眾人明顯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特別白虎思疑的眼光讓素珍想像連玉教訓連捷連琴那倆熊孩那樣將她狠揍一頓。

但腦補歸腦補,她什麼也沒有做,領著提刑府眾人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