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同卻舉指豎到唇邊,“娘娘,連玉城府,將雙城一案押後,可即便你再急,甚至可以不占這也許可以使太後下野的顧雙城案的便宜,還是要先等玉妃案告結。”
“這是為何?”
“臣的直覺告訴臣,這案子的結果隻怕會出大事。當然,這案子必須能破,還有,絕不能是您幹的。”
靄妃臉色微變,“破案?真有人能破案?”
“誰知道,那就得看李懷素了。她很多時候倒是能將腐朽化神奇,但當然,這次難說,誰看去都似是凶手,每個人都是在權力堆裏滾爬摸打過的,能輕易露出破綻?娘娘,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
皇城,孝安寢殿。
殿中燈火不斷搖曳。
兩名男子在宮女的帶領下匆匆進殿。
“起風了,嚴相,哥哥,我總是擔心。”孝安突然止住紅姑捶肩的手,從軟榻走下來,站到兩人身旁。
慕容景侯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自家妹子,雖早已不複當年模樣,但在他心裏,卻還是妹子,“你且寬心,哥哥定會護你到底。”
孝安卻眼圈一紅。
多少年了,這位太後娘娘再沒紅過眼睛。紅姑擔憂地看著她。
嚴韃緩緩道:“太後莫慮,無論如何,這火燒不到娘娘身上。畢竟……清者自清。”
說到最後一句,他語氣十分深沉。
隨即又道:“倒是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把一個人揪出來。皇上說過,當年曾看到三個人。”
“馮少卿的餘黨?”孝安目光驟然沉。
“哀家堅持是靄妃那jian人所為,皇上對馮少卿幾個卻是更在意,這火看似是燒不到哀家身上,但誰都知道,玉妃的死,對哀家好處是極大的,難保不有人推波助瀾。”
“晉王黨的人藏得相當深,哀家和皇上著人追尋了多年,去年才有人發現了晉王妃的形跡,但隨之又沒了蹤影,這女人沒死,當年身上的孽畜肯定也沒死,但我們隨後再查,卻已無一絲線索。”
“所以,這人要找,同時也要準備隨時對另一個人做些事。”
慕容景侯一直沒怎麼說話,此時聞言卻幾乎立即問道:“馮素珍?”
“嗯。”孝安冷笑,又看了眼嚴韃,“嚴相怎麼說?”
“臣沒什麼要說的,應當如此。”嚴韃冷冷答道。
此刻,李兆廷正從停屍房走出來。
素珍不在這些天,他十分盡責,每天都到停屍房,似乎想還找出些證據來。
他似有些疲倦,伸手按了按眉心。
屋前駐守禁軍看去,但見他往林蔭道上走去,似想吸口新鮮空氣。
宮中多植蔭,他散步似的來回走了許久,才在一片灌木叢前停下,仿佛終於舒緩過來。
四周偶有禁軍巡邏走過,三兩宮人快步行經,總之,此處相當幽靜,卻也不是什麼特別隱蔽的地方。
他突然輕聲道:“你來了嗎?”
“這地方倒是好,太靜反惹人思疑。我這幾天都在你附近,隻是到底有所顧忌,不敢貿然出聲,這皇宮到處是人,你又是權非同的得力助手,更因案遇險,皇帝難免不派人盯著。”
背後的灌木叢裏,竟有人回應。
他”嗯“了聲,”很好,不能功敗垂成。“
背後那人緊接著問,“你如今無法出宮聯係魏成輝他們,那件事如何安排?”
“進宮前已安排妥當,有人會辦。”
“上次借我的人?”
“是。”
“你果是凡事都未雨綢繆,都有後著。但是這案如幾乎沒有證據可言,珍兒能查出來嗎?依我看,她心裏隻怕也未必有譜。”
“必要時,我會進一步提醒她。有些東西過急,隻怕她會生疑,反而不好。”
“行,那你且看著辦,我先走了。”
“等等,少英。有件事,我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