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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憤怒地瞪著他。

“權非同你放——”

她話口未畢,卻被他俯身下來,直接堵住唇舌,她踢打撕咬,他抵著她也吻得粗狂,二人氣喘如荼,卻誰也不出聲……

好久,權非同放開了她,有些輕佻地揩了揩唇邊血沫,滿意地看著素珍也是微腫了的唇,“我原以為你已沒有了喜怒哀樂,原來你也還會生氣會咬人?”

“放下他。李懷素,放下他。”他語氣半帶著命令,半帶著誘哄。

素珍二話不說,一腳狠狠踢到他腳上,扭頭就走。權非同痛得縮起眉頭,卻也不能揍她,隻能先讓她消消氣,真是作孽。他心裏又是這般一聲歎,眉眼卻掛上幾分得色。

“大哥。”

他扶額坐下,隻聽得聲音從假山後傳出。

很快,晁晃和管家從那處行出,兩人臉上都掛著絲麵麵相覷,晁晃有些不怕死的說,“大哥,你是不是那什麼太久,堂堂相國,不過是個女人,怎麼黃皮子見雞似的,不嫌丟份嗎,需要兄弟給你找幾個美人麼?”

“你找死,這是存心要我拜不成堂?”權非同橫他一眼,晁晃哈哈大笑。

“那天提早領兵過來,屆時朝廷上下都會來觀禮,我要連玉隻能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權非同又淡淡道,把方才未畢的話交代完。

素珍回屋不久,門便被人毫不客氣推開。

權非同徑自走進來,握過她手便道:“不是想見我老師嗎,來,我陪你過去。”

素珍不想理他,蹬了鞋子打算再睡一覺,才鑽進被窩,不妨被他連人帶被抱起。

“我已派人跟老頭子報備了,你若不走,我便隻好這樣把你帶過去,畢竟是長輩,讓他們幹等著不好。”耳畔傳來他嗬嗬笑聲。

素珍氣結,狠狠瞪他一眼,掙紮起來,“我去。”

“真乖。”權非同往她鼻頭點了點,把她牽出門。

聽雨幾人,素珍從前念書的時候便已聽馮美人提起過,並不陌生,知道是當代大儒,學問非凡,“他們是世外之人,怎會在在你這住下了?”

“老頭子卜了一卦,說京中有大事發生,事關國祚,想留下看看再走。”權非同有些漫不經心的道。

素珍頓了下,良久,掀掀眼皮道:“你老人家準備近日舉事?”

權非同聞言,哈哈大笑,飛快地往她額上吻了吻,“怎麼辦,我又想欺負你了。”

素珍往腳上又是一腳,兩人笑笑鬧鬧到了後院。

沒想到,幾個老先生就坐在院中閑談,庭院清幽,青褂灰衫白袍相映二丫,一案三椅,茶煙嫋嫋,另外,案上還擺了個棋陣。

素珍不敢怠慢,低頭便揖,“晚輩見過三位先生。”

聽雨三人看來,皆起身還禮,竟無一點架子,有人甚至親自扶起她,“姑娘不必客氣。”

“姑娘之事,老朽幾人早有耳聞,十分欽佩。”

素珍抬頭,但見眼前白袍老者相貌清臒,目帶明睿之氣,心知此人定是聽雨無疑,連忙再拜,“聽雨先生。”

心中又不無訝異,沒想到權非同竟把她的身份如實告訴眾人。旁邊,權非同朝她挑了挑眉。

聽雨眼中卻透出絲讚賞,“好孩子。”

他說著又微微“咦”了一聲,突然把她拉到一處,就著日光仔細往她臉上看了好幾眼,四下,明鏡和世虞都大為詫異,聽雨從無如此失禮的時候,權非同也心生疑慮,正要出言相詢,隻聽得聽雨低問:“姑娘生辰八字可否借老朽一用?”

素珍不解,但還是毫不遲疑,依言把生辰八字給了他。

聽雨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三枚銅板,走到花圃邊,雙手一扣,將掌中銅板擲出,又在地上揀了根莖梗,在泥中劃寫起來,劃罷複又把銅板擲出,如此反複六次……

最後,他拋開根梗,低頭去看土中長短不一的圖案。

素珍雖不通術數,但馮美人卻頗有研究,她自小耳濡目染,知這是周易六爻占卜之法,聽雨是在起卦,而這卦似乎正是為她而起,不由得有些驚忡,屏住了呼吸。權非同走到她身邊,也是微微擰起雙眉。

聽雨神色看去很是古怪,雙目緊盯圖案,仿佛有絲不敢置信。這讓世虞明鏡二人倍感驚訝,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