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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魏成輝的軍隊勝利會師,讓司嵐風的軍隊實力大增,原本是兩相僵持不下的局麵,瞬傾發生改變。

誰都知道,皇城已經破了。

連琴和慕容定等人都熬紅了眼,連捷冷冷看著魏成輝,“大隱隱於朝,我們雖知你並非善類,倒沒想到你竟效忠晉王。”

“晉王的時代已然過去,你何苦還要挑起戰亂?”

“老夫挑起戰亂?七爺這話卻是不對,你既如此道貌岸然,為何不把這皇位交出來?”魏成輝也不怒,自若笑問道。

連捷怒火中燒,那廂,連琴也機靈了,咬牙問道:“那場瘟疫是你們作的好事?”

魏成輝淡淡道:“噢,那不是上天的警示嗎,凡皇帝昏聵,必有禍災。”

“你……你放屁!”連琴氣的跳腳,他眼尖,陡然瞥見魏成輝身邊白毛老道下首二人,頓時恨氣橫生,“毛輝、餘京綸,竟是你這兩個賊人,從前你們幾乎了欣兒,便不該放過你們!”

魏成輝旁邊,司嵐風本一直微微笑著,聽到“瘟疫”二字,此時臉色也是有些變化,他看著魏成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無量上人道:“宵小之悲,魏大人何必和他們多費唇舌。”

“正是。”魏成輝牽眉一笑,指揮軍隊再次衝殺上前,帶著方才帶來的血腥。

慕容定等雖是怒勇殺敵,但形勢高下,還是分了出來,大半時辰後,慕容軍開始節節後退。

後方目不轉睛盯著戰情的高朝義一拍大腿,急如熱鍋上螞蟻,“嚴相,這時候一定要請皇上出來了,皇上睿智,定有應對之法,哪怕……哪怕一時沒有對策,皇上出來,總能鼓舞士氣,到時是進是退,也好拿個決斷主意呀。”

嚴韃咬咬牙,二人牽過馬,便要向城外一裏暫設的軍帳而去——茲事體大,事關皇城,孝安和眾臣等也隨行,把沉睡著的連玉安置在裏間,由玄武幾人還有連欣照料。

這正要上馬,卻見幾騎疾速飛馳過來,為首騎者也不打話,直接策馬躍上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二人又驚又喜,是連玉。

同樣在軍隊中後翼指揮作戰的魏成輝等人,也看到了連玉。

魏成輝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雖是敞著嘴巴,目中殺氣卻陰森狠絕。

連玉冷眼看著,目光從他身上越過,落到遠方,距離太遠,自然看不到什麼。而那裏也是硝煙已息。

前方,慕容軍陷入苦戰,血染戰袍,有人倒下,便有人衝上去,以血肉之軀堵住殺上前來的敵人!

他兩頰繃得緊緊。

他招過身邊的灰衣人,正要說什麼,突然玄武大聲道:“主上,快看,那是,那是什麼?”

連玉一怔抬頭,另側魏成輝和司嵐風等也注意到了慕容軍後方忽而揚起的漫天塵土。

軍旗飄飄,很快,一隊騎兵約千餘眾,毫無征兆,突然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臨近,魏成輝臉色一變,那軍旗上並非慕容二字,它隻得單字。

——霍。

“霍侯!”

慕容軍的歡呼聲大作,塵土過後,前方一騎當先,馬上人的容貌也隨之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一雙男女。

男子英俊驍勇,女子容色無匹。麵對眼前血流成河的慘象,不僅男子下巴微仰,女子模樣秀弱,竟也毫無懼色。

從千軍萬馬中而來。

我們去尋找自己的路,但有一天,當你們需要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回來。

連玉唇角微微揚起,多日來深鎖的眉眼終於打開一絲,而除了連捷渾身一顫,目光複雜外,從連琴到慕容定,嚴韃、高朝義乃至慕容軍重鈞等數員副將,都幾乎是眼中一熱。

也許是因為雙方主帥都緊盯著這不速之客,兩軍的交戰似乎為嘎然而止。

男子策馬靠近,連玉毫不遲疑,亦驅馬而下,二騎很快交彙,各自伸出手去,空中一擊而過,一聲清脆,落到聲音浩大的戰爭上,仿佛也能激起一圈漣漪。

霍長安臉色似乎有絲不自然的蒼白,但絲毫無損他的氣勢,他哈哈一笑,突然把懷中的魏無煙一扔,無煙一下落到連琴馬背上,連琴有些傻眼,“為何是我?”

“你六哥那裏,懷素可不會放過我,你七哥,哼,哪能給他便宜!替我保護好我妻子。”

無煙回頭微笑,“九爺,要承蒙照顧了。”

連琴臉一紅,忙道:“應當的,應當的。”

連捷悄然看去,無煙與他目光碰上,朝他頷首,他一笑以回,朝冷哼一聲,卻策馬朝霍長安的方向馳上去,不落於他後。

“慕容軍,聽我號令——全數、後退!”

前方,傳來霍長安高昂的聲音,“長纓槍、戟兒張,領兵隨我上,我們打頭陣!”

慕容軍都是他往日帶開的,聞言都立刻後退,慕容定等也是不明所以,卻也依言隨著往後急退!

魏成輝心中不無疑慮,公子曾說,他讓人把一個假的線路指給這人前去求藥,途中,已派人把他們引開並設法……圍殺,當時手下人送信回來,任務是完成了的,莫非霍長安當時隻是詐死?!他目光陰鷙,緩緩笑道:“霍長安,你方才稱無煙為妻,那老夫便是你的親人,怎麼,你就如此對待你的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