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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魏成輝開始每日攜魏無均從魏府到城樓看兵士操練,與司嵐風商量軍務。魏無瑕因當日與父親衝撞,每日都親自過去與父親用膳,有意修好。

一天傍晚,魏無瑕的兔子又走失,竄到了無煙的偏院,她和兩名小婢女前去捕捉,走到深處為衛兵所攔,她雖是魏府千金,也知道規矩,沒有繼續往裏走,而大婢眼尖,不久在假山附近發現了兔子蹤跡,主仆逗留了一會,把兔子逮住,便迅速離開。

數日後,連玉再次派人到魏府看望素珍,隻是當守城兵士把來人帶到魏成輝麵前時,魏成輝卻心生疑慮,哪怕對方禮節周全。

因為這人竟是孝安的近身侍婢——紅姑。

按說若是男子來探不便,這連玉身邊也並非沒有女侍,但他雖說對這不請自來頗為不悅,倒也並未拂連玉意,還是答應了。

“如此多謝太師了。”紅姑盈盈一福,笑道。

魏成輝點了點頭,心中卻道,此次可不比從前,不能再任由你等自由說話,否則,連玉難免得寸進尺。他手一招,把屋中餘京綸和毛輝召上前。

“你們跟著,”他說著撩了紅姑一眼,“紅侍官呀,這馮氏身子骨不好,老夫既答應了皇上要好生照料,不能讓人累著,你探看的話,盞茶功夫也足夠了。何況,此處你來,這皇上沒有知會,這先斬後奏,委實不合規矩,可別怪老夫無情啊。”

紅姑拍拍手中挎籃,仍是笑盈盈的道:“應當的。就是皇上思前想後,仍是心疼姑娘,讓奴婢送些補品過來。奴婢伺候著吃下便走。”

“皇上是怕老夫因糧草的事向那馮小姐撤氣罷?想來看看人如何,這皇上大可放心,老夫向來是明理人,此前之事既非他指使,是慕容將軍他們按捺不住所為,老夫不會怪到他頭上去的。”魏成輝淡淡說了幾句,便打發人下去。

眾人走到門口,門外士兵又帶了幾人進來,魏成輝頓時臉色一沉,冷笑道:“老夫此處是開的大善堂不成?你們一個個來去自如,倒把它當自家後院了?!”

他說著冷森森地把幾名士兵盯住,“你們是瘋了嗎,這隨隨便便就把人一撥撥的放進來!”

“豈有此理,軍法處置!”

他一揮衣袖,幾名士兵惶恐跪下,其中一個看著是校尉模樣的男子連忙稟道:“太師恕罪,非是我等有意,而是這兩人急至,說前麵來訪的並非皇……連玉派來的人。”

隨他而來的正是玄武青龍。這次玄武有求於人,也不再是先前那種冰冷冷的態度了,而是抱拳急道:“太師莫要怪罪,事出突然,我二人少頃再向你解釋。”

那邊,青龍手腳也快,他說話之際,已一腳踢掉紅姑手中籃子,籃中湯盅隨之摔下,濺了一地的湯水。

雞香的味道,頓時在空中淡淡拂散開來。

紅姑冷冷問道:“兩位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青龍喝道:“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皇上並未派你過來,你奉的是太後之命,想把李提刑毒死,好讓皇上了無牽掛!”

魏成輝臉色大變,那廂,紅姑亦是冷笑道:“笑話,你等胡亂懷疑太後娘娘可有證據?我雖非奉皇上之命前來,但太後娘娘也是一番關心,隻是顧慮怕皇上多心才沒跟他說明而已。”

玄武上前,眸光已是十分嚴厲,“若非公主與李提刑情誼深厚,暗中聽到,報稟皇上,你就奸計得逞了,一番關心?我說這湯必定有毒!反正,這種事情太後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說著,突然欺身到屋中一個侍茶婢女之前,手指成爪,往她頭頂探去,那婢女驚叫之際,他手中已多了一支銀簪。他隨即蹲下,把簪子往地上殘羹戳去。

毛輝突然叫了一聲,卻是那簪子頂端瞬頃發黑。

紅姑臉色這才將將一白,魏成輝大怒,向毛餘二人下令道:“把這女人給我殺了!”

玄武和青龍卻又是一驚,連忙攔阻道:“太師且慢!這紅姑到底是太後的人,還請讓我們把她押回去,當麵對質,也好讓太後心服口服,不再多生事端。”

魏成輝怒不可遏,但二人旋即跪下相求,這是連玉的貼身侍衛,倒是給足了麵子,他知連玉還要依仗慕容定,不想與孝安撕破臉麵,最終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