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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司珍搖頭,“這奴婢便不知道了。”

素珍道:“煩勞姑姑帶我去找一找司侍郎。”

她尋思司嵐日後應像玄武等人一樣,會成為李兆廷的侍衛統領,在這宮中行走,感覺的出,李兆廷對他十分信任。

“是。”郭司珍恭恭敬敬應了。

……

司嵐風似乎沒想到會看到素珍,內侍通傳過後,他出得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訝。

“馮姑娘。”他看了她一眼,朝她作了一揖。

素珍還記得兩年前,上京之初,她還因為這人嫉妒李兆廷而對和他針鋒相對過,後來又因為,他是連捷門生為連玉所用,平素倒也能說上幾句。哪知,最後,卻是一場好戲。

司嵐風見她沒有立即回話,心裏有幾分猜到她在想什麼,不由得有絲尷尬,又是一揖,“各為其主,姑娘見怪也是應該。”

素珍卻笑了一下,“正是各為其主,成王敗寇,我心裏沒別的想法。今日過來,隻是想問些事兒。”

司嵐風見她臉色平靜,目中也並無惡意,倒是十分坦蕩,臉上微微一紅,反有些理虧,連忙道:“姑娘請說。公子也吩咐了,他出征期間,嵐風務必看顧好姑娘。”

素珍卻並不領李兆廷的情,隻道:“敢問司侍郎,魏無均可曾隨軍出門?”

司嵐風是個聰明人,一聽便明白素珍話中意思,答道:“不曾,也在宮中領兵值守。”

素珍點點頭,“好,我明白了,多謝。現下,能不能請司侍郎帶素珍與連捷二人見麵。”

“自是應得。請。”

片刻功夫後,素珍在宮中地下牢房見到了連捷兄弟。司嵐風也知情識趣,把鑰匙交與素珍,攜郭司珍出去等侯,甚至把守兵也撤到了地牢之外。

牢房環境極差,腥黑昏暗,吃喝拉撒全在一處,飯具、便桶……氣味極之難聞。如今隻囚了連捷兩人。素珍卻仿佛絲毫不覺,走到最裏一個鐵柵前,微微彎腰開門。

稻草堆中,兩道同樣昏暗的身影聽得響聲,都警覺起來,其中一人笑道:“是來送爺上路了嗎,來吧!”

“七弟,九弟。”素珍喉頭哽咽,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稱呼他們。

裏間人似乎震動不小,鐵鐐響動,連捷奔了過來,連琴也朝在草垛中爬來。他傷勢還重。

“懷素,他們把你也囚禁了嗎?畜.牲!”連捷怒道,可是他腳銬不長,隻能在離牢門處幾步距離停下,但走道外微弱的燈火還是讓他看清了素珍的臉。

素珍顫抖著手,終把門打開,她扔了鎖鐐,幾步跑進去,抱了抱連捷,接著又彎腰,抱住匍匐在地上的連琴,並未避男女之嫌。

——下節有人會回來,猜猜是誰。。.。

素珍出來的時候,微微捂住嘴巴,司嵐風見狀有些惴惴,但隨即又發現她那模樣倒似是喜極而泣,約是那連捷和連琴終能放出去的緣故

他不知道,素珍歡喜,實是另有原因綦。

她心裏始終還抱著一絲希望,讓連捷替她把脈。沒想到連捷卻一口告訴她,小蓮子無事。原來,她昏迷的時候李兆廷曾把他宣去過。

連捷說,這孩子她懷得極穩,孩子本身更是彪悍無比。

素珍哪能不喜壞秉。

司嵐風不知個中蹊蹺,問道:“請問姑娘,這人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出去?嵐風這便著手安排?”

素珍笑道:“魏無均還在宮中,如今且先緩緩。他們這前腳出,他後腳跟,時間一到,把人重新抓回來,這走還是不走,又有何差別?倒不如先等等,至少,過些天,他們把傷養好,追捕起來,還能有一絲生機。哪怕我知道這機會渺茫,但心裏總好過一些。”

司嵐風知她先前問起魏無均,便是心存有此忌,沒想到她竟如此直接把想法說出來,不由怔愣良久方才道:“那便再等姑娘吩咐。”

“謝了。”素珍笑笑,沒多作停留,便攜郭司珍告辭離去。

回到偏殿,她對郭司珍道:“煩勞姑姑派人出宮替我送個信兒。”

李兆廷既解了她禁,她是隨時可以找無情了。

郭司珍離開後,素珍在院中站了些會,便覺得疲憊。她身.體大病未愈,哪怕此時再焦再急,尋思如何才能讓連捷二人安全脫身,還有接下來如何在這宮中自保,也不敢用強死撐。

她不能讓自己輕易傷病,不是每次都有連捷能替她“解圍”,她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小蓮子。

進屋歇息的時候,卻意外地在廊下發現小陸子,她頗為意外,“你還在?”

小陸子搔搔頭,卻是滿臉堆笑,“世子允奴才回來服侍,李提……”他說著想起什麼又連忙改口,“姑娘心裏有事,是以沒注意到奴才,奴才打早兒便在了。”

素珍也笑笑點頭。她清晨出門時也曾略略一瞥,發現門外值守的宮人換了一批,有郭司珍派來的宮女,也有李兆廷新調的內侍,隻是心中有事,確然沒有留意到這小公公。三位魔女的古代愛情

但人會換,這卻在她意料之內。

她昨日實是故意開口讓小陸子過去拿賞,世態炎涼,何況這是在宮中,她知道,其他內侍必定會搶下這樁美差。這阿蘿被挾,李兆廷事後必定要罰,但阿蘿不是小陸子帶回來的,屆時要斬要殺,也輪不到這小子。

眼見他臉上有些病態,她知他應受了些罰,但不重。

她也隻能做到這了。換作從前,她會想盡辦法讓所有宮人都置身事外,否則,她寧願不辦這事。但那些宮女內侍並非什麼好苗子,他們不肯給她傳話,幾乎害了她的孩子,她又何必管他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