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重要的是，這屍體身上還有貓毛。”
小丫鬟的手指朝前虛虛一指。
順著她的手指，大家都看到了屍體衣角上雪白的貓毛。
趙氏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麵相碰，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打破正堂裏的凝重氣氛。
紀辰君似是反應了過來，看向鳳月清的聲色就變了，明明臉上還是嚴肅，眼睛裏卻閃爍著笑意，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府裏也沒養貓啊。”
頓了一下，又像是才反應過來，捂著嘴，低聲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清鬆苑養了一隻貓啊。”
“三嬸，今日怎麼不見你抱貓了？那貓雪貓兒似的，十分的聰明機靈。”說著，紀辰君轉頭看向趙氏，似乎是為趙氏介紹那隻貓。
她旁邊的小丫鬟突然捂著嘴，有些難以置信道：“那這屍體上的毛可不就是……”
“別瞎說，先前那貓不知貪玩去了哪兒，三嬸遍尋不到，如今見到這一二線索，也好找到三嬸的愛貓。”紀辰君高聲訓斥道。
鳳月清沒答話。
紀辰君皺著眉頭，一臉愁苦的繼續道：“隻不過，這丫鬟接觸過三嬸的愛貓之後就死了，恐怕問不出什麼線索了。”
嗬，這不是擺明了指摘自己嗎？
“你的意思是，貓兒成精了，能把人推下水去？”鳳月清放下手裏的茶杯，微微皺著眉頭看向紀辰君。
紀辰君本來還打算說出口的話，一下子被憋在了嘴裏，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胡亂的搖了搖頭，紀辰君小聲說道：“怎麼會呢？”
隱約能夠聽到幾個小丫鬟的輕笑聲。
紀辰君惱怒的瞪過去，一時間正堂裏又沒了聲息。
剛剛紀辰君說話的時候，趙氏一直在小口抿著茶水。
聽到這裏，放下茶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看向鳳月清：“人是死在清鬆苑的，可見你禦下不嚴，府中幾年都沒有死人了，真是晦氣。”
“大嫂說的是。”鳳月清低眉順眼，一臉的乖巧：“的確是我禦下不嚴，清鬆苑少不得要狠狠整肅一番。”
趙氏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鳳月清的認錯。
見狀，鳳月清站起身，緩緩上前：“我才嫁入府中三日，府中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定是有人要這顏府家宅不寧，甚至不惜殺人滅口，其心可誅。”
“若是這丫鬟受了委屈，是自盡呢？”紀辰君立馬追問。
“就算是自盡，也是有人在後宅攪動風雨，顏家多年清譽，怎能容人詆毀？”鳳月清的聲音拔高了一點，在鴉雀無聲的正堂裏，倒有些振聾發聵的意味。
“啪”的一聲，趙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豈有此理，實在不把我放在眼裏，這顏府這麼多年都是一點事都沒有，偏要弄出點事來。”
顯然，趙氏忘了前幾日紀辰君弄出來的那件事了。
不過沒關係。
“都是小人作祟，大嫂何必自責？大嫂將這顏府後院管束的和鐵桶一般，可是有目共睹的。”鳳月清說著話，趙氏愛聽。
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重要的是，這屍體身上還有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