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回千年(1 / 2)

漢、中平四年秋。傍晚,徐州刺史府後宅內悄無聲息,丫環、仆人禁若寒蟬,偶爾的私語和走動也被刻意壓底了聲音。稍遠處已經亮起燈光的老爺的書房裏,不斷的傳出吵罵和器皿的破碎聲。大公子已經昏迷三天了!徐州城內的幾個知名的郎中均束手無策,氣得老爺不是罵人就是摔東西。這不?老管家陶福又被打發出去想辦法了。

刺史陶謙、字恭祖,素性寬厚、頗有謀略,早年隨太尉張溫平定西涼反叛屢立功勳,後黃巾作亂被委以徐州刺史。恢複洲牧製後,因功封安東將軍、徐州牧、溧陽侯。老妻早喪,僅餘二子在側。由於年事漸衰,且世道紛亂、政務繁忙,因而對二子疏於管教,使二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連於酒肆青摟的紈絝於世。

三天前,大公子陶商酒後回府,路遇徐州名門之女糜貞。糜貞,年方二八、素有徐州第一美女之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且性情剛烈、頗通武技。近日,於名士陳珪老先生處求得一幅字畫,帶著貼身丫環拿去裝裱,路遇陶商。之前,陶商曾數次托人向糜家家主糜竺求親,均被糜竺借故推脫;今日相遇借著酒勁陶商即湊過去糾纏,一路跟到了裝裱店。

在店內陶商自詡風雅的胡亂參謀著,一時氣得糜貞柳眉倒豎。由於醉酒站立不穩,陶商打翻了店家斟的放在幾案上的茶杯,淋了糜貞一身、還浸濕了幾案上的字畫。忍無可忍的糜貞順手抄起幾案上的一方硯台,砸在了手忙腳亂的陶商頭上。跌到地上的陶商一夢不醒,被跟隨的家人抬回家後昏迷至今。

經曆了絕望和無耐的我象失去意識一樣,空洞的眼睛無助的盯著潔白的病房天棚。我本是管理專業的高才生,參加工作後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擔任了一個中型企業的高層。天有不測風雲!自幼體弱的我加之這些年的打拚身體嚴重衰退,在暈倒在辦公室後被送進了醫院,經醫生會診後認定為身體肌能嚴重老化,從此之後隻能靜養尚能有幾年的壽命。

嗚呼!我尚未結婚哪!還沒後代哪!上帝、佛祖、默罕穆德你們何其不公啊?我茫然的盯著棚頂,眼裏隻有一片的白,宛如魂魄已經出竅了似的。

累了、累了,睡吧、睡吧。仿佛剛剛經曆了兩萬五千裏長征一樣的乏累無比的頭痛欲裂,嗓子象就要要冒出煙來:”水,水。”我嘶唖的喊著。身畔一個清脆聲音驚叫道:”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我費力的睜開幹澀的眼皮,恍惚中一個隻有電視裏才能見到的麵貌,在昏黃的燈光下出現在眼前:大大的眼睛、梳著雙髻、一張亦喜亦瞋的俏臉。

”大公子你可醒了!”根本沒聽明白‘大公子’是叫誰的我嘶啞著嗓子繼續的呼喊著:”水””哎!”一隻小勺遞到了我的口邊,喝了兩勺水後我才艱難的問到道:”這,是那兒?你是誰呀?”

對方驚詫地道:”我是丫環紅兒呀!這是大公子你的臥房啊!哎呀!大公子你咋啥也記不得了?你等著,我去稟報老爺。”我急道:”等、等等,什麼、什麼?丫環、老爺?我這是在那兒?到底是怎麼回兒事?”由於說得太急我激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