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肮髒交易 (二更)(1 / 2)

目前‘袁氏’雖然占據這大漢的一州之地、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但在強大的徐州軍軍力麵前早晚會成為‘明日黃花’。因而,‘袁氏’在表麵上的實力也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所擔心的乃是這些百年豪族盤根錯節的潛在勢力。<\/p>

這種綿延百年、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世家、大族,就如生命力超強的蚯蚓也似的,在犀利的快刀麵前可以把它斬成無數段,斬得它支離破碎、首尾難分;然而,一旦給它少許的喘息之機,它就可以逐漸的自然接續在一起,在以為它化為了大地的養料、幾乎忘卻它還曾存在過的時候,它就又會重振雄風的開始興風作浪了!因而,這種世家、大族曆來是朝廷當政者既恨又無奈的一種存在。想從根本上根除的唯一辦法:就是要完全、徹底的搗碎它的首尾兩端,使它失去接續的神經中樞;這樣才能使散落無序的中間部分因尋找不到依靠而徹底的腐爛、發臭!真正的成為肥沃大地的養分。<\/p>

現在既然出現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可能得到沮授這個‘老倔頭兒’的相助,那就應該馬上開始實施下一步的進軍戰略。因而,我緊急聚將升帳連續不停的下達了一係列的軍令。經過了多半夜的緊急調動、曆經了人聲鼎沸的人喊馬嘶之後,晨起的範陽已經在一夜之間被大軍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飛鳥難過。<\/p>

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的利用價值,就是要把它的可資利用部分利用到最大化!既然沮授已經可以歸附並可以趁機獻出薊城,那麼在薊城奪取後已經被重重包圍的範陽也就徹底的失去了最後的退路。在城中的兵將處於驚慌失措之際,沮授的兒子沮鵠很可能就要被利用上了!這樣一來,範陽也就有可能兵不血刃的可以輕易拿下?因而,現在隻要先圍困住範陽就可以了,待它完全的成為一座孤城之後,處理起來也就方便了許多。當然,以趙雲為主將,以顏良、高覽為副將的兩萬鐵騎也趁夜繞路向薊城開拔了。<\/p>

我這裏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大麵積的軍旅調動,在薊城的‘袁氏’家主袁紹的內宅內同樣也在緊急的密議著。不過,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現在的‘袁氏’家族內部,以前為了爭奪家主之位總是打得不可開交的‘袁氏’兩兄弟袁紹和袁術現在仿佛完全的捐棄了前嫌,甚至可以稱之為‘水乳*交融’的相處得極其的融洽。也對,在家族麵臨覆滅的緊要關頭,再打那可就真成傻子了!現在的袁紹和袁術經過了數十年的滄桑歲月,年華也已經老去,二人均已年過五旬;少年時的英風、朝氣早已不再矣!<\/p>

詮釋一下:袁紹是‘袁氏’的絕對長子,但卻是庶出;而袁術雖非絕對長子,卻是嫡出的長子。庶出、嫡出是由其母親的地位決定的;袁紹的母親是妾、袁術的母親是正妻。因而,這對同父異母兄弟早年曾因家主之位爭得不可開交。從古老的民族規範上來講,應該說袁術的資格占優,但繼承家主之位的卻是袁紹。<\/p>

現在的密室內除了在薊城的‘袁氏’所有家族成員外,也就僅有臉色慘白、眉頭緊鎖的司馬懿這一個外人,就連為‘袁氏’家族操勞半生的沮授也被摒棄開外了。事實上沮授之前所做的事確是出於至誠,就是因為沮授在‘袁氏’同鮮卑軻比能部締結盟約這件事情上持反對意見、且已經多次的因‘袁氏’同夷族往來而大發雷霆,目前沮授才被排除在了密議所召集的人範圍之外。<\/p>

麵色蠟黃、顯得有些病懨懨的袁紹高坐在首位,依次在坐著的則是袁遺、袁術、袁譚,而麵目陰森的司馬懿則坐在客位。這是家族內部的聚會,而袁遺又是袁紹和袁術的族兄、袁譚的族伯,故而座次僅排在家主袁紹之下。<\/p>

經過了近幾年命運多舛的磨練,年齡剛剛二十出頭的司馬懿麵容上顯現出了超乎其年齡太多的成熟和詭秘、慘白的臉上鷹目泛著銳利的光芒,給人感覺有一種澈人心脾的寒意。此時,司馬懿正在聲音低沉的說著話:“......目前陶商的勢力如日中天,幽州與其硬性相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而軻比能大首領因正在圖謀鮮卑大王之位,需留在部族多方籌劃,因而現在也無能率大漠鐵騎相助幽州一臂之力。古語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袁公等應速速作出退往大漠的決斷,否則待陶商的大軍壓境就是想走也不一定能走得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