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秀才造反 (二更)(1 / 2)

心裏感歎著李儒因宦海沉浮所養成的這種偏於趨炎附勢的個性,我不由得也歎了一口氣說到:“唉.....!文正先生此後切勿再過於的吹捧陶商矣!非商無法分清是非,實是世事太過於的波詭雲譎!往昔之事,過則過矣!糾纏過往無異於是蠢婦鼓噪也!商知文正先生極擅捕捉人性之弱點。故而,此後就要仰仗先生多多出謀劃策,如果先生能逐漸設計讓蠻夷之間相互攻捍、相互為敵的宛若‘狗咬狗’也似的,那我等此次的北征必會‘事半功倍’矣!嗬、嗬!另外,文正先生可曾聽聞過商對麾下的人等有過苛求?商了解自身最為的‘護短’,待屬下也極其的寬容。無論是曾跟隨過陶商的任何一個人,商都會盡其所能的讓其盡展其才!唉.....!說句過分的話:就商的心性而言實是有些不堪此任也!”<\/p>

此時,進來就未說話的陳宮,表情上有著慣常的‘陰沉’感覺的開口說道:“做大事者,就應不為外物所擾!王爺能自知也比當會回自律。惟願王爺對待蠻夷之事,少些仁慈、多些冷酷!否則,我等行的乃是關乎後世千秋功業的大事,不應因王爺的‘慈悲’之心而做不到‘除惡務盡’,使之‘遺禍百年’呀!”陳宮‘夾槍帶棒’的反而向我說教起近乎於後世範仲淹的名言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p>

其實,這也就是忠耿、倔強的陳宮的‘可愛’之處!他是在擔心我對胡人下不了‘狠辣’的重手。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話,他可能也是基於我以往的所作所為,比如以往我一再的‘縱容曹操、孫策、甚至呂布等’。甚至隱隱中,也有對剛剛看到的我的軍帳中‘花團簇擁’的情形,心中有所不適的隱喻。<\/p>

我正色的望著陳宮點了點頭:“公台先生所言極是!對陶商的心性,以往商的股肱賈文和、程仲德亦曾經常地對商加以提點。而今,商亦望先生經常的不吝賜教!”<\/p>

“嗬、嗬!”一直含笑坐在那裏悠閑的品著茶的郭嘉,忍不住笑出了聲:“各位先生就不必對我家主公太過擔心矣!嘉從出仕始就常伴在主公身邊。說主公心性‘過軟’?對輔佐主公的我等來說,確是實言。然對我等以往之對手來說,則大部分乃是主公在暗中布局也!嗬、嗬!對於某些人來說(郭嘉隱喻的大致應該是孫策、呂布),主公實是隻是把爾等當做了一盤大棋中的某個‘棋子’而已,爾等根本無法逃脫主公的掌控也!嗬、嗬!做大事者,表麵上應不拘小節;而潛移默化中,卻把所有的細枝末節均融入了‘整盤大棋’中也!這,就是主公以弱冠之年起兵,卻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中原的根源所在也!”<\/p>

與我年歲相當的法正神色興奮的讚同道:“奉孝先生所言實是對王爺的最為‘精辟’之論!以往法正亦曾疑惑:王爺的行事總是給人一種雲裏霧裏的觀感,難以看出任何的端倪。然而,當取得出乎於意料之外的絕佳效果之後,一切又可以完全的銜接到一處的豁然開朗了!令人大感‘歎為觀止’也!”<\/p>

郭嘉和法正對我的‘頌揚’,令我臉頰泛紅的連連搖手:“二位、二位先生怎麼也開始吹捧起商來了?不言矣、不言矣!諸位先生還是先說說有何事來找商吧?”眾人也都忍不住輕笑出聲。然而,同樣的是由於秉性上的原因,每個人笑得表情也是各具‘特色’!郭嘉完全是一副無所謂似的‘嘻嘻哈哈’的敞笑,李儒則是細目眯縫得已不見眼珠的獻媚似的訕笑,法正由於年齡原因好像還微含著‘羞澀’似的忍著笑,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陳宮更是隻牽動一下嘴角。然而,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陳宮、李儒、法正三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望向了郭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