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一直在不露痕跡的打量田思思,見田思思始終都沒有看太子那邊,他才終於把心思移到別處,“霞妹,今日我們用來宴客的都是一些下酒菜,你可吃得習慣?”
何氏點頭,“這些蝦、螃蟹什麼的,都是我們平日裏見不著的,挺好。”
話落,何氏想到自家阿妹,下意識嘀咕道:“也不知阿妹在那相府別院裏,可曾吃到過這些。”
聞言,秦觀眸光一轉,溫聲道:“霞妹,我們稍後去見阿妹的時候,帶些吃的去吧。”
“好是好,可我今日進京並沒有帶什麼吃的。”何氏一臉懊惱,近日糕點需要的數量一直在增多,她整日忙碌不說,還要抽空去照顧金子銀子,完全就忘了要給阿妹準備些東西了。
“我去讓人準備。”秦觀說完就起身闊步走了。
“……”
田思思狀似隨意的看了一眼過去,在秦觀步出內院後,她才凝目看向那太子就座的偏房。
如顧兮所言……
從內院看向那偏房,的確是能夠將房內的人、房內的擺設,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端了一臉親和笑容的太子身後站了七八名帶刀侍衛,邊上的人數更多。
盯著太子看了一陣,田思思擰著眉嘀咕道:“那太子看似笑的溫和,可越看就越是覺得他臉上那笑有些瘮人!”
“瘮人?”何氏聞言壯起膽子往太子那邊飛快的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就道:“我倒是不覺得瘮人,思思你因何會覺得太子殿下笑的瘮人?”
“唔……”
抿抿嘴,田思思就那般盯著太子道:“姑姑你仔細看,他那斜勾的嘴角,還有眼裏的笑芒,就好像在說你們這些愚蠢的賤民,有機會跟本太子同場用餐,簡直就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何氏聽罷搖搖頭,拿手指扯了扯田思思的衣袖低聲提醒,“叫人聽著可就不妙了。”
田思思努努嘴,未再看那邊一眼。
雖是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
可她家六郎怎麼看都要比太子可愛多了!
這太子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卻要虛偽的來擺一個親民的姿態,叫人喜歡不起來啊!
思及此,田思思靠到顧兮肩上道:“顧姨跟我講講太子的事唄。”
顧兮剝蝦殼的動作一頓,眨巴著眼問:“你可是有夫君的人,還當真想打太子的主意?”
她都不想說她黑成一塊碳,覬覦太子簡直是不自量力了!
田思思懶懶的丟給顧兮一個白眼,“女人生來就是愛聽是非的,像太子這麼牛逼的大人物的是非,我哪裏能放過!”
“當真是這樣?”顧兮滿眼懷疑。
“真的!”
重重點了兩下頭,田思思問:“顧姨你還想要我賭咒發誓不成?”
顧兮搖頭,緊著雙眉說道:“我從小就待在後宮裏頭,倒是知道不少有關太子的傳聞,可就因為太多了,我不知道跟你從何說起啊!”
“你挑你覺得有趣兒的來說吧。”田思思說話間,就那般靠在顧兮肩頭斜斜的看向了太子,那張與六郎相同的臉上,噙了無比陌生的表情,她忽然就有些好奇,為什麼老有人無法分辨雙胞胎呢?
隻要兩人性格不同,這輕而易舉就能夠辨清的吧?
田思思在暗自納悶,顧兮尋思了一通後,小聲說道:“就說那些傳聞中我比較在意的幾點吧。”
田思思收攏心神點頭。
“宮裏的人都知道太子自小就聰明過人,學習的天賦堪稱天才,可謂沒有他學不會的,然一走出皇宮,他就變成了流連煙花之所的好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