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夫?”王氏狠狠的皺起了眉來,因著芷穎故意過來找茬的舉動,她直覺的就認為芷穎這般怕是又動了什麼花花腸子。
“村長夫人,快幫我請大夫,晚了我的孩子就……”
“孩子?”
“我聽說她嫁過來後,跟文家傻子一直都是分房睡的,怎麼有的孩子?”
“我也聽說她過門後還沒跟文家傻子圓房呢!”
芷穎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有數人因她說出口的‘孩子’二字議論了起來。
王氏盯著芷穎痛到慘白的小臉看了看,又朝芷穎平坦的小腹看了看,最後才衝那幾個議論得正是高興的婦人大喊,“人命關天的事,你們都別忙著說道了,快幫忙去把丁大夫喊來!”
不消片刻功夫。
有婦人帶來了睡眼惺忪、不修邊幅的丁茂。
丁茂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直直朝著坐在地上的芷穎走了過去。
他的醫術是不太行。
可……
他還是能夠看出誰不舒服的!
探上芷穎的脈搏後,丁茂撚著自己雜亂的胡須道:“文少夫人已有近三月的身子,胎像並無不妥之處,她這是怎麼了?”
“她一直喊肚子疼,你瞧,臉都疼得煞白煞白的了!”王氏話落拿衣袖幫芷穎擦了擦滿頭的汗珠,心裏卻是犯起了嘀咕,若她沒有記錯,芷穎嫁來文家可都還沒有三月呢!這怎麼就有了近三月的身子?
“這就奇怪了……”丁茂嘀咕了一句,又認真的探了探芷穎的脈象,得出的結論卻與之前一樣,“從她的脈象來看,不應該會腹痛的啊!”
“我的孩子當真沒事?”芷穎雙手緊握,眼底布滿了恐慌。
“應該……”
瞧見芷穎那般模樣,丁茂都沒有底氣把那‘沒事’二字說出口了。
芷穎到上河村後,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有關丁茂的事,故她見丁茂底氣全無,立刻就衝那幾個一直跪到現在才勉強站起來的婦人道:“你們回去讓人把馬車趕過來送我去下河村徐大夫家。”
說到馬車……
就有村民指著停在周氏家外麵的馬車說:“這裏不是正好有現成的馬車。”
周氏聞言道:“她這都已經說我家晦氣、煞氣重了,若她上了我家思思的馬車,在上麵出了什麼岔子,不也得說我思思煞氣重?”
言下之意,她不會讓芷穎上那馬車!
王氏搖搖頭,衝那幾個站起來後,還有些發飄的婦人道:“你們快些回去給她叫馬車來吧,她這再疼下去,怕是沒事兒也要疼出事兒來了!”
“嗯,我們這就回去叫人來。”其中一個婦人說罷,與旁人互相攙扶著走了。
“……”
閻小小睨了那幾人一眼,轉身看向虛扶著門而站的魯氏。
這周氏臉色不好,魯氏的臉色是更差啊!
看來之前徐陵幫魯氏解毒後,魯氏忙著跟嫂子一起料理田大同的身後事,沒有立刻休息,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迎上閻小小的目光,魯氏關上房門走了過去,“娘,我們該去思思那邊了。”
周氏點點頭,作勢就要去扶魯氏上馬車。
魯氏忙道:“有小小扶我上去就夠了。”
待閻小小把魯氏攙扶上了馬車,王氏才衝周氏問:“嬸子要去思思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