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姨娘是何處不適?”蝶香入內還沒看清風晚晴的狀態就緊張兮兮的發問。
“我……嘔……”
雖說沒有懷孕的經曆,風晚晴卻是見過伊氏何氏二人孕吐的,將那幹嘔的樣子學了個惟妙惟肖。
不過。
蝶香並沒有立刻想到那上麵去,她慌忙取了一個痰盂放到床邊去,“好端端的,風姨娘你怎麼突然這樣了?”
風晚晴就趴在床沿幹嘔,直嘔到真想吐了,她才輕喘著道:“我也不知,剛剛忽然就覺得想吐。”
不想蝶香看到她剛剛哭到紅腫了的雙眼,風晚晴說完也沒將頭抬起來,而是衝蝶香吩咐道:“我方才壞了大少爺興致,你去幫我備些點心送到大少爺書房去。”
“好,奴婢這就去,風姨娘你歇著吧。”蝶香不疑有他,轉身就跑走了。
“呼!”
在聽到關門聲後,風晚晴重重舒出一口氣,虛脫的躺在了床上。
方才那短短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
玨樓外。
容煬負手而立,並無入內的打算。
待瞧見府醫拎著藥方從裏麵出來,他上前就問:“三少爺的手怎麼樣了?”
府醫愣了一愣才拱手答道:“三少爺手上沾染的是一種蛇毒,用藥也無法完全消除刺痛麻木感,我已經給三少爺的手敷了止痛藥,明日就會好了。”
“那就好。”容煬應罷想到滄水瓷,遂道:“還有一人也染上了那蛇毒,你隨我走一趟。”
“是,大少爺請。”
“……”
容煬闊步往前。
他太了解水瓷了。
這種時候,水瓷定是在書房裏等著他!
果不其然。
容煬一推開書房的門,就瞧見了懶洋洋躺在他書桌上的滄水瓷,那妖嬈魅惑的姿態看得他退後一步,直接把房門給關上了。
“大少爺?”府醫在其身後一頭霧水。
“你先在外等我片刻。”
“是。”
府醫說著就低下頭往後退了好幾步。
再度打開書房的門,容煬入內就將躺在書桌上的滄水瓷給拎了起來,“你躺哪兒不好,躺書桌上作甚?”
滄水瓷撇撇嘴,直接綿軟無力的靠到了容煬身上,“人家臉疼,就想躺你書桌上。”
容煬頓覺無力。
臉疼……
躺他書桌上麵,臉就不疼了嗎?
輕歎著搖了搖頭,容煬直接打橫把滄水瓷抱起,放到了一旁藤椅上去,“府醫在外麵,我讓他進來給你敷藥。”
“嗯。”滄水瓷壓著笑點頭,他這就叫先發製人,回頭煬就不會拿風晚晴那檔子事來說教他了。
“……”
一刻鍾後。
府醫替滄水瓷上完藥,正要拎著藥箱走人就聽容煬說:“我後院中的風姨娘有了身孕,你去幫她把把脈,開些安胎藥。”
府醫瞳孔放大,眼底瞬間就爬滿了驚訝。
大少爺喜男色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連老太爺都知道。
怎麼那風姨娘還能有孕?
太過驚訝,府醫就那麼出了書房,都忘了跟容煬告退。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讓風晚晴假裝有孕,不會是打算數月後從外抱個孩子回來養在她膝下,堵住外人悠悠之口吧?”滄水瓷躺在藤椅上,腳放在前方矮凳上,懶散中透著一股子誘人的媚。
“抱個孩子回來這一點你倒是猜中了,但我不會將孩子養在她風晚晴膝下。”容煬說罷去關上了書房的門,轉而回去抬起滄水瓷的腿,坐到了那矮凳上,將滄水瓷的腳放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