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村。
田思思睡醒時,還沒睜開眼就先聞到了濃鬱的花香,好似有花放在她鼻端一般。
哪知睜開眼……
她還真的就看到了一捧花!
見她醒了,風六郎掀了掀唇角,淺聲詢問:“媳婦兒,喜歡嗎?”
田思思愣神中眨了眨眼。
問她喜歡嗎?
指他手裏捧著的月季花嗎?
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田思思坐起身盯著那捧花問道:“你這是從哪兒摘來的花啊?”
“從……”略微頓了一頓,風六郎麵不改色的撒了謊,“我從山裏出來的時候,看到那月季開得不錯,就順手摘了些回來給你。”
“哦?山裏還有月季花的啊?”田思思半信半疑的嗅了嗅,是她的錯覺嗎?除了花香之外,她好似還聞到了別的香味?
“嗯。”
略顯敷衍的點點頭,風六郎心裏是半點都不心虛。
隻因山裏真就有月季!
轉念,想到昨夜買的發釵,他立刻取了出來放到田思思手中,“昨天進城的時候看到了這隻發釵,覺得它跟你的那對耳墜極其的般配,就將它也買回來了。”
田思思眨眨眼,心頭狐疑更甚。
不過……
手中的發釵上麵沾染上了六郎的體溫,拿在手裏很是舒服,且款式也不錯,簡單大方。
風六郎從田思思麵上的表情中,讀出了她很喜歡這隻發釵,立刻就說:“我幫你插上試試。”
聞言,田思思條件反射的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觸碰到盤在腦後的頭發她才點頭。
昨夜她在等六郎回來的時候,順手給自己挽了一個發髻。
後麵等得太累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發髻到現在也還沒散。
思罷,田思思在風六郎傾身幫她插發釵的時候,從掠過她鼻端的頭發上麵聞到了濃濃的脂粉味兒,她下意識的就抓住了那一縷頭發。
因她抓得過重,風六郎吃痛停下動作不解的看去,“媳婦兒?” “六郎你昨晚當真是在山裏你師父那兒?”田思思問罷又仔細的嗅了嗅,發現不僅有脂粉味兒,還有一絲淡淡的她所再熟悉不過了的香水味兒,她立馬就不淡定了,她的香水可隻賣給了暗香閣的姑娘,
就算能經由暗香閣姑娘的手落到別人手中,那也不可能落進六郎他那隱居的師父手裏啊!
“嗯,怎麼了?”
這一下,風六郎忽然就有些心虛了。
田思思沒說話,就緊緊抿著嘴,看看風六郎,又看看手裏的那一小捧花,最後把風六郎手裏的發釵也拿來看了看。
看罷……
她似自言自語一般的碎碎念道:“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六郎昨夜若是沒有進山,難不成是溜進城喝花酒去了?”
可六郎又不像是會去喝花酒的人啊!
盡管田思思碎碎念的聲音不大,風六郎還是聽到了,他立刻就解釋道:“媳婦兒你別瞎想,哪裏來的無事獻殷勤,是師妹說……”
話剛出口,風六郎就僵了一僵。
在他媳婦兒麵前,師妹還是啞巴啊!
他旋即就改口道:“師父說媳婦兒你大病初愈,讓我送些禮物給你,你心情好了,身子也會恢複得更快,這花還是師妹幫著我一起摘,一起拔刺的。”
“那你身上的脂粉味兒跟香水味兒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