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魯鴻威斂盡麵上的笑,異常認真的說道:“有關可君的事,你暫時就當不知道吧,不要再提起她的事了。”
畢竟隔牆有耳!
小心才是上策!
南宮軒轅點頭,“學生明白。”
可話音沒落……
他就又說道:“大小姐近來每天都會去思思家中,一切安好,恩師無需牽掛她。”
魯鴻威欣慰的‘嗯’了一聲。
有思思那孩子在,也有軒轅就近照應,他的確是無需憂心了!
而後,他接著他來時沒說完的話往下說道:“有人給皇上遞了折子說姚新縣城的事,皇上命我來看看情況,若你能夠應對,他就暫且將那折子壓下。”
“壓下?那奏折上可是寫了什麼別的事?”
“嗯。”
沉沉應了一聲,魯鴻威道:“那是朝中幾位官員聯名上的折子,他們請求皇上派太子殿下來處理姚新縣城的事,稱這可以挽回殿下的名聲。”
南宮軒轅聽罷掀了掀唇角。
挽回殿下的名聲?
要知道,殿下的名聲就是殿下故意毀掉的,這一點他清楚,恩師清楚,皇上也很清楚。
且不說皇上會不會讓殿下來做挽回名聲那種徒勞的事,至少殿下本人是不會來的。
思及此,南宮軒轅沉聲說道:“恩師,學生認為那些聯名上折子的官員,他們多半是知道太子殿下不會願意來做挽回名聲的行為,倘若皇上將折子壓下,他們恐還會有後手。”
“我知道,皇上也知道,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管好自己地盤上麵的事即可。”
“是。”
應罷後,南宮軒轅又將他先前的揣測說了出來,“恩師,學生以為殷洪霄這等普通的商人,敢行傷人斂財之事,他身後必有靠山,且他身後的靠山十有八九是京中高官。”
魯鴻威凝目想了想,“聽你說起京中高官四個字,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頓了頓,魯鴻威看了一眼南宮軒轅就又啟口說道:“今日早朝蕭太傅告假了,而蕭太傅入朝數十年,從未告假,就算是身染重症,他都會拖著病體上朝。”
南宮軒轅點著頭附和,“有關蕭太傅這一點,學生也有所耳聞。” 魯鴻威遂續道:“我有幾分在意令他忽然告假的原因,就派人去他府上查探了一番,據他府上的人說,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斷斷續續的有人到太傅府求見,且那些人去的時候,手裏都拿著某種信物,所
求的還都是要蕭太傅出麵庇護。” “學生聽說蕭太傅素來潔身自好,為人是迂腐到了頑固不化的地步,他包庇旁人這種事,真是叫人無法想象。”南宮軒轅有感而發後,突然正色道:“殷洪霄被我拿下後,殷家的人都格外的安分,聽了恩
師所言,我忽然間想到殷府的人十有八九是已經上京找人幫忙去了。”
“我這就回京去確認可有殷府的人去了太傅府,有了結果我會讓人來通知你。”魯鴻威說罷起身,臨走問:“倘若殷府的靠山真是蕭太傅,你可有把握給那殷洪霄定罪?”
“學生手上有足以讓殷洪霄掉腦袋的證據,單是定罪這方麵恩師不用擔心,學生倒是有些擔心京中某人會將他從監獄撈出。”
“……”
魯鴻威聽得眉心緊鎖。
為官多年。
他從不起眼的官職升到丞相之位,並沒有花多少年的時間,但他深知官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