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中年男人上下掃了田思思兩眼,滿目的精光掩蓋了他眼底的不屑。
“我乃醉憶樓的掌櫃之一。”田思思不卑不亢作答。
“哦?你既是這醉憶樓的掌櫃,醉憶樓裏出了命案,本官便要拿你回去審問!”話落,中年男人衝邊上兩個官差使了個眼色,“將這婦人帶回府衙候審!”
“是,大人!”
兩官差響亮的聲音落下後,還沒走到田思思麵前,就被一個人給攔下了。
不是夜瞳,也不是旁人。
是連玉平!
這一情況使田思思麵上生疑,也使沈淑彤變了臉色。
這田思思就算曾跟玉平表哥有婚約,可她醜成那樣……
玉平表哥該不至於會喜歡她的吧?
可若是不喜歡,玉平表哥此時的舉動又是為何?
在沈淑彤納悶到玉手不斷收緊的功夫裏,連玉平衝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喊道:“府衙大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她不可能是醉憶樓的掌櫃!”
原來是京城的府衙哦?
田思思饒有興致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在連玉平話音落下的一瞬,淡淡說道:“府衙大人,我真是醉憶樓的掌櫃之一。”
聞得這話,那兩個官差不耐煩的把連玉平推開,作勢就要去捉拿田思思,可因他們推開連玉平時的力度過大,導致連玉平踉蹌兩下摔倒在了地上,沈淑彤當即心疼不已的跑了過去,扶起連玉平後,埋怨的喝住那兩個眼看就要走到田思思麵前的官差,“你們站住!玉平表哥又不是犯人,你們何故大力推他!”
“這……”那兩個官差倏地駐足麵麵相覷了起來,這沈二小姐他們倒是認識,可那個男人他們就不認得了啊!
“二小姐息怒,他們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你即將過門的夫婿。”中年男人噙了討好的笑開口替自己的屬下說話。
“哼!”
沈淑彤怒哼一聲,這才關切的看向連玉平,“玉平表哥,摔到哪裏了嗎?”
連玉平臉色發青的搖頭。
方才府衙大人用了他是彤彤即將過門的夫婿這樣的說辭……
是因為他乃入贅沈府,而非迎娶沈府小姐吧?
一想到這個,他忽然覺得周圍看向他的人眼神都似在嘲笑他,一雙手反複的收緊又鬆開,好半天才平複好了情緒。
田思思沒有漏掉連玉平麵上的不甘、憤懣,還有無奈,嘲諷的笑了笑,在那兩個官差又再度朝她走來的時候揚聲問道:“都說捉賊拿贓,府衙大人要拿我去審問,總得有個證據吧?”
聞得這話,前麵被連玉平一通恐嚇威脅受到了驚嚇的張奇三兩步去擋到了田思思麵前,“思思說的沒錯,大人抓人之前總該拿出證據來,無憑無據的難以使人信服,且就算大人要拿人去審問,也該拿我,我才是這醉憶樓真正的掌櫃,思思不過是近期才與我合作的!”
見又冒出一個醉憶樓的掌櫃來了,那兩個官差不得已隻得再次駐足掉頭看向自家大人。
在那中年男人以審視的目光打量張奇的功夫裏,田思思緩步走到張奇前麵,不疾不徐的問道:“大人稱我們醉憶樓出了命案,這純屬子虛烏有的事,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問問我們醉憶樓裏的客人。”
田思思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客人先後開口說道:“我們今天一大早就來醉憶樓了,這裏發生了命案,我們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