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對方的武功在你之下……”
席淵若有所思的嘀咕完,在替風六郎上好藥,包紮好了之後略有幾分遲疑的說道:“就我所知,江湖中有一個名為血樓的殺手組織這些年一直在替康王辦事,那血樓的樓主血歡手中有一把康王送給他的寶劍,劍鋒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我先前還以為傷你的人便是那血歡。”
話落,席淵搖搖頭歎道:“幸好你昨晚遇上的人不是血歡!”
“席大夫因何斷言傷了六郎的人不是那血歡?”田思思脫口問完才慢半拍的想到,席淵口中的血樓,恐就是抓了陌凡他們,殺死了除陌凡之外的其餘人的那個殺手組織了。
“血歡的武功深不可測,放眼當今武林,能與他打成平手的人屈指可數,武功在他之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昨晚傷了你夫君那人都還不是你夫君的對手,也就不可能是血……”
“我聽說席大夫不曾習武,在不會武功,沒有跟我家六郎交過手的情況下,席大夫是如何斷言我家六郎不是那血歡對手的?”
“這個……”
被田思思打斷那般一問,席淵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盡管他還不知道風六郎身手如何,但通過探脈,他知道風六郎內力相當深厚。
這時,房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田思思側目看去,見是閻小小來了,忙迎上去關切詢問:“可好些了?”
閻小小點了一下頭朝席淵問道:“我師兄情況如何?”
“已然無礙,調養幾日即可。”
“那就好。”
放下心來,閻小小方才說道:“我會去確認傷了師兄的人是不是血歡。”
席淵一聽就急了,“你要如何確認?”
“以我師兄的身手,被他所傷的人短時間內是痊愈不了的,我隻要潛入血樓試試血歡受傷與否即可。”
“潛入血樓……”
席淵麵色大變,“那血樓機關重重,豈是你能潛入的?”
聞言,閻小小揚起唇角,冷笑哼道:“歸雲門我都能來去自如,區區血樓算什麼?”
席淵臉色又是一變。
數十年前歸雲門從江湖中銷聲匿跡。
可消失的隻是歸雲門的人而已。
歸雲門建在山巔的諸多雲樓卻是一直都在的。
但是……
這數十年間,卻無一人成功闖入過雲樓。
因為其內機關無數!
非歸雲門的人擅自闖入,非死即傷,能全身而退的人極少。
眼前這孩子卻說她能在歸雲門來去自如?
無視了席淵的震驚,閻小小去到床前,當著田思思的麵探上風六郎的脈搏,親自確認他已經無礙了方才對他說道:“師兄,我去確認一番就回來。”
“嗯。”
“……”
席淵見風六郎點頭應罷閻小小就快步走了,不免有些擔心,“她隻身去闖血樓,當真沒事嗎?”
風六郎隨口回道:“沒事的,師妹她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且她的武功在我之上……”
這話一說出口,風六郎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隨即略顯僵硬的看向田思思。
四目相對。
田思思皮笑肉不笑的彎起嘴角,“哦?小小才拜入你師父門下數月,武功就已經在你之上了哦?”
“媳婦兒……”
“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以後就別叫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