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人雖不是她親生,卻也是她捧在手心裏養大的閨女,一想到無法挽回那天即將來臨,她就格外的難過。
夜色濃鬱。
魯鴻威卻還是瞧見了溫氏緊蹙的眉,伸手過去輕撫她眉間褶皺的同時輕聲歎道:“早在可人置可君於死地的那一天,我們與可人之間就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溫氏眼眶一酸,心裏更是酸澀的厲害。
她自問從未虧待過可人。
一直都一視同仁的對待可人跟可君。
將可人當做自己的親骨肉在疼愛。
為什麼可人會做出那種事!
眼見他想要撫平的眉間蹙得越發的緊了,魯鴻威也顧不上魯賀跟漁嬤嬤在不遠處看著了,直接把溫氏擁進了懷裏,在她頭頂輕語,“夫人你該知道,為夫說那話並非因為可人不是你我所出,而是因為她想要殺掉的,是可君啊!”
“嗯,我知道。”
溫氏哽咽著點頭。
可君對可人有多好,不說他們,整個相府裏的人都知道。
然可人卻對那樣的可君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
便是可人是他們親生的,這相府裏也容不下可人了!
……
思君院。
田思思把收拾善後交給了那些丫鬟婆子們,早早的就抱著念念去到了魯氏房中。
看著田思思從空間裏麵拿出來的照相機,還有一些空間裏麵的照片,魯氏一整個晚上都處在震驚當中,以至於半夜田思思都摟著念念睡著了,她還輾轉難眠。
清晨。
天色還未大亮,田思思就被念念的哭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睡在魯氏房中,直接嘟囔了一句,“六郎,你女兒哭了,快去哄哄。”
嘟囔完,念念的哭聲依舊,她正欲再次開口,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是風六郎的聲音,“媳婦兒,你把念念抱出來給我。”
田思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哪兒,忙抱起念念打開房門,把她丟進了風六郎懷裏,“諾,把你女兒抱……”
最後的一個‘走’字,她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風六郎一把拉拽了出去,“既然娘還沒醒,媳婦兒你就回房去睡吧。”
“也行。”
田思思應罷,迷迷糊糊的由著他牽回了房間。
可她才剛躺進被窩,風六郎就來扒拉她胸前的衣服,她忙按住他的手問:“六郎你幹嘛呢!現在我們還不能……”
沒等她把話說完,風六郎就把念念塞她懷裏去了,“念念哭得這麼厲害,該是餓的狠了,在我泡好奶粉之前,你先喂她幾口。”
田思思遂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的開始喂奶。
等到風六郎把奶粉泡好,小丫頭都已經美滋滋的睡著了。
看著風六郎手裏的奶粉,田思思睨向搖籃的方向問:“要不……你把小初小末弄醒來喝掉?”
風六郎真就拿著奶瓶過去,把奶嘴直接塞進了小初嘴裏。
小家夥睡得真香,突然遭遇奶嘴的襲擊,竟也十分配合的蠕動小嘴吸了起來。
田思思見狀樂了,“六郎你還記得小初與尋常孩子不同吧?說不定等他長大了都還會記得這件事,然後默默的記恨你一輩子。”
風六郎皺皺眉,正好這時吸著奶的小初睜開了眼,觸及小初黑曜石一般的黑眸,他心裏‘咯噔’了一下,嘴上卻說:“記恨爹娘的逆子,我會好好教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