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重返塔陵(下)(1 / 3)

燼楠枕著在一棵樹邊露出沙土的根上,望著月光下樹葉間一片夏蝶飛舞般的光影,小聲說道:“我從小就隨家人顛沛流離,雖然清苦,可每去一個地方看見的夜空都不一樣,大概也是令人欣慰的事情。直到後來……”他這話說到此便沒有再說下去,默默地撚起隨風飄落於胸前的樹葉,直教它於指間左右的旋轉。

一旁的伊睨望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不說下去?”

“沒什麼好說的。”燼楠淒然一笑,轉而問道:“你呢?”他這樣問著,不等伊睨回答便又說道,“我猜你與火印城的前任禦神者應該有些淵源。”

伊睨猶豫的小聲一句,“他是我父親。”

燼楠聽著他這話,驀然坐起身來,問道:“火印城元符火神的前任禦神者七燁是你的父親?”他這話說著,不由得於神色間生出許多憐憫。

伊睨淒涼的一笑,沒有言語。

燼楠於是又說道:“我聽說過火印城的事。當年,傳言火印城的禦神者七燁淪為了墮魂者,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枼菱。”話說著又轉而說道,“不過傳言終歸是傳言,否則機甲師入侵時,七燁也不會戰死於火印城。”

“可是……”伊睨抱著雙膝,背靠著樹幹垂目說道,“那晚是我親眼所見,盡管那時年幼,但我卻記得分明。”

“有時候,眼見也未必就是真相。”

伊睨淒然一笑,“你不用安慰我。”說著又揚起頭來,刻意一臉驕傲地說,“何況我就是我,我才不在乎過去,現在的我是哀霜與火神的禦神者。”

燼楠心知她此刻的心思,不過是她不願被人看出她心裏的淒涼,她的驕傲不願被人憐憫罷了。於是隻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就在兩人正說話間,遠處山頂放哨的月影忽然側身屈膝沿著山體一路飛速的滑下,幽暗的山坡襯著,雪白的衣衫在月光下劃出一道白影。

燼楠遠遠見了,立時站起身來,對身旁的伊睨說道:“看來有機甲師。”

伊睨本能的朝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著滑至山腳一路飛奔而來的月影。

月影近身時一聲,“機甲師的座狼騎兵。”

燼楠問:“多少?”

“大約二十。”月影說,“正往這邊來,想來是巡邏的。”

伊睨聽了說道:“不過二十,不如殺光了了事。”

月影聽了果斷一句,“不行。”

燼楠接過話來,“她說的沒錯。這支應該隻是巡邏小隊,如果我們在這裏大開殺戒,勢必會引來附近的其他機甲師,一旦他們合圍,我們就很難脫身了。”

“那怎麼辦?”伊睨問。

“我們就藏身於此。遮住麒雲獸耳目,別讓它們化身怒焰麒雲獸。用符引以土暫時將他們藏住,再用落葉雜草掩好。”燼楠說著又看了一眼月影,“尤其是你這一身吊喪白,還有你那隻銀狐。”

伊睨又問:“那如果被發現呢?”

“那就在這裏把那些機甲師解決掉。”燼楠說,“在山穀裏,又有這些林木遮掩,至少不會輕易被遠處的機甲師發現。”

燼楠枕著在一棵樹邊露出沙土的根上,望著月光下樹葉間一片夏蝶飛舞般的光影,小聲說道:“我從小就隨家人顛沛流離,雖然清苦,可每去一個地方看見的夜空都不一樣,大概也是令人欣慰的事情。直到後來……”他這話說到此便沒有再說下去,默默地撚起隨風飄落於胸前的樹葉,直教它於指間左右的旋轉。

一旁的伊睨望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不說下去?”

“沒什麼好說的。”燼楠淒然一笑,轉而問道:“你呢?”他這樣問著,不等伊睨回答便又說道,“我猜你與火印城的前任禦神者應該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