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從那些座狼機體裏取鎢核?”一個追風者懷疑的問道。
“你懷疑我?”凱爾反問道。
“不是懷疑,隻是好奇。”燼楠解釋道,“我們彼此都不盡了解。了解才有助於我們彼此相助。”
凱爾聽他這般解釋,於是又說道:“因為羽士城一戰,消耗了大量鎢核,緊接著又是荊杒城的戰鬥,所以從火印城的鎢核補給遲遲沒有運到。”凱爾說,“如今巡邏的座狼騎兵每人每次隻派發一個鎢核。”
“這麼說來,昨晚那些座狼機體沒有儲備的鎢核,而機體內的鎢核所剩能源也不多。”燼楠說,“就算你帶著那些鎢核也隻是多餘的累贅。”
“沒錯。”凱爾說,“你們遇到的擺渡人應該知道,我雖然可以幫你們,但我也會是個累贅。”
“我不這樣認為,沒有同伴會是累贅。”燼楠說著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擺渡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你的事?”
凱爾答道:“他曾經是火印城的長老,是元老院中反對將刺魂者和機甲師一律驅逐的長老之一,也因此他被火印城的元老院罷免。後來,他去到鈺盾城,得到凝鋒的賞識,得以進入鈺盾城的元老院,但卻也沒能幸免於此後的叛亂。他被鈺盾城元老院的執政長老構陷,更是造到迫害,失去了畢生的修為,據說從那時起,他便做了一個擺渡人。在我離開震怒軍團之後,一度也是他收留了我。”
“原來如此。”燼楠說著又側過臉去,看了一眼遠方的層雲中漸漸微明的天色。
“雲雨沒散,是個陰天。”藏風說,“我們該趕路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燼楠看著凱爾問。
“從這裏徑直往北有一個西木鎮,距離這裏大概三天的路程。”凱爾說著又看了一眼身上僅剩的一枚備用的鎢核,“兩枚元核應該能撐過五天,我需要在那裏的黑市搜羅一些鎢核。如果能有元核就更好了。”他說著,已然走去了前邊。
燼楠跟上他,邊走邊問:“元核究竟是什麼?”
“傳說是罹锘借以沉睡的創世者軀體所創造出來的新型驅動源,但沒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凱爾說,“那些在鋼塔城服勞役的人永遠也不可能再離開那裏。而且我曾聽說,磨鈍城製造的機體原型隻是用於如今的戰場,在鋼塔城還有更可怕的獸型機體。”
“大概又是機甲師的危言聳聽。”一個追風者插話道,“我們曾經一千追風者就足以突出重圍。”
另一個追風者也接過話來說:“不管是什麼機體畢竟是也隻不過是機械獸。”
凱爾聽了,冷漠的一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如今的機甲師有多強大。據說罹锘得獲的不僅僅是創世者沉睡的軀體,還有創世者的智慧。新型的犀岬機體想來你們也見過了,而這也不過是低階的獸型機體。”
燼楠這時又想起此前在羽士城時,曾經從守城的機甲師那裏聽說來自天空的夜襲和閃電,於是問道:“那有沒有既能飛,又能釋放閃電的機體?”
凱爾想了想,答道:“如今駐紮在鈺盾城的暴風軍團配置的就是可以短時飛行的獅鷲機體。但獅鷲機體沒有閃電攻擊。”
“看來,他們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燼楠說,“不過,即便是再強大也終會有弱點。”
“這倒沒錯。”凱爾認同地說,“不過如果機甲師的幾個軍團協同作戰,各種機型的弱點便會相互彌補。我們曾經在源墟高原演練過無數次,如果你們想贏得這場戰爭,就必須分裂他們。”
燼楠不禁憂慮的回頭望了一眼荊杒城的方向。
藏風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迦葉會懂得如何應對的。我們隻需專心完成我們的使命。”
燼楠沉默的點了點頭,又一展眉心,刻意自信的笑道:“隻要完成了我們的使命,再回到荊杒城的時候,就將銳不可當。”
凱爾聽了好奇的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北方?”
“為了……”
燼楠這話方才出口,一個追風者便插話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目的。”
凱爾心知她如此說的用意,於是也不再多問。
燼楠依舊想要告訴凱爾他們此行的目的,這時月影卻從身後拉住他的胳膊,在他回頭時,默然一個眼神。於是他冷靜的一陣審度,沒有再說下去。
三天後的正午時分,凱爾行路時變得越來越謹慎,不時的四下張望,看著地形。
“已經是第三天了。”一個追風者問,“還有多久能到你說的西木鎮?”
“應該不遠了。”凱爾一麵說著,一麵觀察著四周的地形,辨別著零星坐落的幾座山丘的形貌,又目測著前方一片灌木林,“我們去那片樹林裏先暫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