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朽不滅,又為什麼要經曆漫長的死亡?”燼楠看著屋舍主人那張惶恐已然散盡,唯剩懊悔的神情,不禁向她問道,“你真的是血隱者嗎?”
屋舍主人沒有回答,隻絕望地微閉起雙眼,“殺了我吧。”
“看來我猜得沒錯。”辛希雅看著麵前的屋舍主人,反轉手臂的朔月刃便要向她斬去。
“等等,”燼楠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們誰都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
“難道你沒有看見她正在經曆著比死亡更深的痛苦嗎?”辛希雅說,“這一切隻會給她帶來無盡的恐懼與痛苦。萊彌婭的血隱術並不是真正的永生之術,在成為血隱者之前,他們將經曆漫長的恐懼與求生的欲望,直至燃盡靈魂中最後一絲善念。這就是他們所要經曆的一場漫長的死亡。”
“她說的沒錯。”屋舍主人站起身來,摘下兜帽,脫去身上的鬥篷,一副怪異的鎧甲展現於眼前,那鎧甲就像凝固的半透明的鮮血的顏色,一道道螺旋的紋路從胸前向著全身延伸。而她的後背是一個漩渦形的碟,這漩渦的正中生出無數纖細的觸手,這些觸手沿著她的背脊有序的排列著刺入她的身體,直至後頸。從漩渦形的碟中有暗黑色的液體從一側的觸手被導引向她的體內,而另一側的觸手則將她身體裏的鮮血導引入漩渦形的碟中,而這一切十分緩慢。
“她背上的就是血渦,在那血渦中黑色的就是萊彌婭的血。”辛希雅說,“那將令她失去人的生命,直至以惡魔重生。看來這片獄境山地傳言的惡靈並不隻是流言。”
“為什麼你們要修煉這種禁術?”燼楠看著屋舍主人問道。
“我們沒有選擇,”屋舍主人說,“如果你們留在這裏,早晚也會和我們一樣。”
“為什麼沒有選擇?”燼楠不解地問。
“我想是萊彌婭將他們變成這樣的。”辛希雅說著,又看著屋舍主人問道,“我說的沒錯吧?”
屋舍主人落寞地點了點頭。
“怎麼才能令你們擺脫血渦?”燼楠問。
“除了毀滅,沒有什麼能令他們擺脫血渦。”月影接過話來說道,“這是一種古老的禁術,這血渦就如同契約。一旦與施術者定下契約,非死,這契約便無法解除。”
燼楠聽著月影的話,向屋舍主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到這偏遠荒涼之地與萊彌婭定下這樣的契約?”
“我們曾經並沒有來到這裏。”屋舍主人說,“機械帝國入侵塔陵平原時,我們逃進了獄境山地的邊緣,但食物的不足與山地的嚴寒,令我們中間的許多人都沒能活下來。直到後來的一個滿月之夜,一個自稱是神的人來到我們中間,她以拯救之名令我們許下契約。她向我們許諾,當我們成為血隱者之時便將獲得永生。”
“可這永生卻是煉獄。”燼楠說。
“沒錯,”屋舍主人頹然的說道,“可是當我們意識到萊彌婭不是神而是惡魔的那一刻,一切都為時已晚。”
“既然是不朽不滅,又為什麼要經曆漫長的死亡?”燼楠看著屋舍主人那張惶恐已然散盡,唯剩懊悔的神情,不禁向她問道,“你真的是血隱者嗎?”
屋舍主人沒有回答,隻絕望地微閉起雙眼,“殺了我吧。”
“看來我猜得沒錯。”辛希雅看著麵前的屋舍主人,反轉手臂的朔月刃便要向她斬去。
“等等,”燼楠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們誰都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
“難道你沒有看見她正在經曆著比死亡更深的痛苦嗎?”辛希雅說,“這一切隻會給她帶來無盡的恐懼與痛苦。萊彌婭的血隱術並不是真正的永生之術,在成為血隱者之前,他們將經曆漫長的恐懼與求生的欲望,直至燃盡靈魂中最後一絲善念。這就是他們所要經曆的一場漫長的死亡。”
“她說的沒錯。”屋舍主人站起身來,摘下兜帽,脫去身上的鬥篷,一副怪異的鎧甲展現於眼前,那鎧甲就像凝固的半透明的鮮血的顏色,一道道螺旋的紋路從胸前向著全身延伸。而她的後背是一個漩渦形的碟,這漩渦的正中生出無數纖細的觸手,這些觸手沿著她的背脊有序的排列著刺入她的身體,直至後頸。從漩渦形的碟中有暗黑色的液體從一側的觸手被導引向她的體內,而另一側的觸手則將她身體裏的鮮血導引入漩渦形的碟中,而這一切十分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