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楠默默地看著她。
“就像沙伽羅,他的雙手曾沾滿了每一座聖城亡者的鮮血,可是,如今我們卻要與曾經的敵人、甚至仇人為伍。”伊睨接著說道,“難道為達目的,無視黑白,這就是所謂的智慧與胸襟嗎?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出現了更強大的敵人,我們是否又將與罹锘結成聯盟。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為了正義得以伸張,還是……僅僅隻是權利的遊戲?”
燼楠依然沉默著。當現實變得複雜,當簡單的初衷變得如網交錯的複雜,他同樣深陷於迷惘。
伊睨這時又轉而說道:“原本我是要率領玄甲師前往紅河與刺魂者集結的。可是,陌枷靈大人削弱了我的兵權,更削弱了迦葉殿下的兵權。依陌枷靈大人的意思,我們隻需固守自己的領土,而機械帝國的入侵亦是削弱異族的機會。可是,我們的鄰國卻是霜刃王國,是曾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凝鋒殿下的聖盾軍團。難道在利益的麵前,所有的信義就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嗎?”
燼楠聽著伊睨這番話,不無驚異地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伊睨點頭道:“是陌枷靈大人親自向我下達的命令。而且我的玄甲師被削減至一千兵力,陌枷靈大人以玄甲師抽調的一千兵力,加之擴編至五百追風者的碧羽營,重新組建了羽林師。如今騫林王國直屬迦葉殿下的南昭師雖有三千兵力,卻無一精銳。不止如此,南昭師其中兩千兵力還被陌枷靈大人派來駐守西木鎮,暫且由我指揮。日前,我還聽說,迦葉率領南昭師的一千兵力前往紅河去了。”
“陌枷靈難道是要架空迦葉嗎?”燼楠猜測著問道,“可即便如此,她也應該清楚,如果僅以一千普通修真者,迦葉絕沒有可能抵禦機械帝國的入侵。”
“陌枷靈已然不再是我曾經所仰慕的那個人了。”伊睨失望的說道。
“可是,如果她沉迷權欲,又怎麼會放心的將這三千兵力交與你?”燼楠問道。
“那是因為她了解,我始終都不讚成與沙伽羅結盟。也因此,我與迦葉和凝鋒始終有所隔閡。”伊睨說,“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讚成陌枷靈如今所做的一切。如果一個聯盟失去了信義的根基,為了利益彼此利用,那這聯盟和此前被分裂的機械帝國又有什麼分別?”
“你說的沒錯。”燼楠說,“我絕不會眼見著這樣的事發生。”
“可是,你要怎麼做?”伊睨不免憂慮地說道,“如今,你雖然身為聖暉王朝的晦明王,可明璣城卻沒有一兵一卒。而且……”她這般說著,又不禁猶豫的欲言又止。
燼楠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毫不避諱的接過話來說道:“雖然,眼下我的王位其實名不副實。但即便沒有晦明王之名,沒有救世者之名,我依然是曾經的我。我依然會前往紅河,即便我們的軍隊無以抵抗機械帝國的進攻,我也將做我認為應該做的事。”
燼楠默默地看著她。
“就像沙伽羅,他的雙手曾沾滿了每一座聖城亡者的鮮血,可是,如今我們卻要與曾經的敵人、甚至仇人為伍。”伊睨接著說道,“難道為達目的,無視黑白,這就是所謂的智慧與胸襟嗎?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出現了更強大的敵人,我們是否又將與罹锘結成聯盟。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為了正義得以伸張,還是……僅僅隻是權利的遊戲?”
燼楠依然沉默著。當現實變得複雜,當簡單的初衷變得如網交錯的複雜,他同樣深陷於迷惘。
伊睨這時又轉而說道:“原本我是要率領玄甲師前往紅河與刺魂者集結的。可是,陌枷靈大人削弱了我的兵權,更削弱了迦葉殿下的兵權。依陌枷靈大人的意思,我們隻需固守自己的領土,而機械帝國的入侵亦是削弱異族的機會。可是,我們的鄰國卻是霜刃王國,是曾與我們並肩作戰的凝鋒殿下的聖盾軍團。難道在利益的麵前,所有的信義就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