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利亞猜度這罹锘的心思,轉而臣服地說道:“我該如何挽回瓦瑟恪和雷翼軍團?”
“已沒有可能了。以我對瓦瑟恪的了解,他既已決定背叛,不會僅僅是因為你。原本我覬覦你們的出征能夠至少為我除掉率軍阻擊的禦神者。可今時,已沒有可能了,我將對戰五道元符的禦神者。以我今時的戰力雖勝券在握,但這一戰之後,短時內,我將無以對抗晦明王燼楠。這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罹锘說道:“不止如此,瓦瑟恪的背叛也不僅僅是令帝國失去了雷翼軍團。”
“還有什麼?”歐利亞問。
“你忘了,曾經我說過,風魔衛隊的作戰時效僅有一刻,瓦瑟恪和貝利亞爾當時也在。”罹锘憤怒地說道,“一再的失策,一個強大的帝國就這樣衰敗在你們的手中。”
歐利亞俯首一陣沉默。
“我的夢想已近在咫尺,我絕不容許再有任何的失誤。”罹锘怒聲道,“你記住了嗎?”
“是,我將謹遵您的旨意。”歐利亞猶豫地說道,“隻是,既然能夠以機甲重塑軀體令西蒙尼複活,我們也可以複活帝國曾經戰死的士兵。”
罹锘卻搖頭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既然能為你複活西蒙尼,為什麼沒有複活巴爾嗎?”
歐利亞方才所擔心的正是此事,畢竟,巴爾的複活必將成為他的威脅,隻是此刻,罹锘的話卻又令他疑惑不解。
罹锘接著說道:“娑羅雙樹的第一重密咒已被解開,用不了多久,它就將蔓延至整個世界。娑羅雙樹並非隻是一棵簡單的樹,它暗藏著遠古的秘密,遵循著高深的法則,如西蒙尼這樣的複活者必將為它所淨化。”罹锘言語間又看著西蒙尼,“當我們抵達娑羅雙樹蔓延之處,隻要西蒙尼觸及娑羅雙樹,就將再次失去他的生命。”
歐利亞於罹锘這話中側身看著西蒙尼。
西蒙尼說道:“即便注定死亡,我也將慶幸能再次為您效忠。”
“生命的死亡並不是終點,而是起點。這座鋼塔城將成為永恒之城,更將令這世界的文明被推向從未企及的巔峰。但要完成它,同樣需要娑羅雙樹中終極的秘密。”罹锘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所追求的,我所做的一切,沒有人會理解。那些愚蠢的螻蟻,又如何能領悟我的誌願?我要讓那些螻蟻最終看見我的光芒,從我的光芒中看到曾經的他們是何等無知。可如今,你的愚蠢卻令我再次身陷困境。我唯有向那些螻蟻去傳我的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歐利亞說。
“你會明白的,結局將證明一切。在過去,我的每一步局,都是因我於摩迦軀體的命輪中解析而出的秘密所作出的選擇。”罹锘這時又不禁苦惱地說道,“隻是每一個新的秘密,卻總令我此前精心的布局都變得如同作繭自縛。如果我能早些洞悉今時所知的秘密,又何必要有如此繁瑣的過去。但願,即將解開的秘密,不會令今時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成為新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