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長老說道:“自從這些流言散布之後,不知燼楠,您的聲譽也大為受損。”
雪纓話裏有話地說道:“這流言背後受益的,恐怕就隻有玄垣。曾經騫林王國沒有阻擊歐利亞變得理所當然,西征聯軍受困遭受重創成了咎由自取。”
“不知如此。”凱爾接著說道,“近日的流言,就連燼楠曾經率炎暉軍團出征解困於我們也成了陰謀。”
凝鋒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玄垣對於聖暉王朝的王位是不惜一切代價,誌在必得。”
“還遠不止如此。”雪纓說,“此前各地商隊和城鎮相繼有凡人失蹤,不久之後,便又傳出血隱者襲擾城鎮,就連明璣城也遭遇了血隱者的襲擾。有人懷疑這是燼楠為了奪回聖暉王朝的王位,而不惜令血隱者寄生於凡人,免於娑羅雙樹的淨化遭至殞歿。”
凱爾接著說道:“我在石壩鎮還聽說,燼楠此前到過明璣城,據說燼楠到了那裏之後,血隱者就未再襲擾。種種猜測正是因此而生,成了今時的流言,更是有人將此說成是鬼煞之亂。更是一度傳言,是因為燼楠到了明璣城,才平息了鬼煞之亂。但據說,僅僅幾日,這傳言又被說成是燼楠的陰謀,意欲重振聲望。”
“荒誕。”凝鋒怒道,“誰都清楚,在荊棘山穀時,萊彌婭率鬼煞刺客團投靠了燼楠。如果他要覬覦重振聲望,又怎麼會利用血隱者來設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局。這些世人難道已經愚昧至此了嗎?”
“有時候,不在於謊言是否精妙,而在於,對聽他的人是否投其所好。”索羅長老不緊不慢地說道,“如今,燼楠已被冠以滅世者之名,為世人所嫌惡。再加之凡人的失蹤,血隱者的襲擾,種種事件的鋪墊,足以令世人於憤怒與恐懼中失去理智。”
“這背後顯然是玄垣的陰謀。”雪纓斷言道,“畢竟,他是唯一覬覦聖暉王朝王位的人。”
“暫時還不能這樣斷言。”索羅長老冷靜地說道,“你們忘了,還有一個人。”
雪纓由他這話中即刻說道:“罹锘?”
索羅長老點頭道:“無論這件事與玄垣是否有關,罹锘都難逃嫌疑。畢竟,玄垣身在荊杒城,他的麾下能為其所用的人極其有限。即便他得到陌枷靈的支持,也不可能令修真者製造這接連的事件。畢竟,此中的風險與得失,超出了陌枷靈的謹慎。”
“而且據說有人失蹤的城鎮都曾遭遇過龍卷風。”凱爾說道,“我記得燼楠曾經說過,西征之前,明璣城眾議之時,熾羽軍團駐紮的匣龍鎮上空也曾出現過龍卷風。而時候證實,那股龍卷風正是罹锘借以掩護私見菲尼克絲。”
“這足以證明,在近日發生的事件背後,玄垣與罹锘之間有著他們的陰謀。”雪纓說。
“暫時還不能這樣斷言。”索羅長老這時又說道,“畢竟那些襲擾城鎮的血隱者的身份還沒有查清。如果真是血隱者,也有可能是萊彌婭所為。”
凱爾於此並不認同地問道:“難道您懷疑燼楠?”
索羅長老身後的列維坦這時說道:“綜上所述,燼楠會利用我們如此的猜測反其道而行也並非沒有可能?也許這正是他刻意利用血隱者襲擾城鎮,令我們將懷疑導向玄垣也說不定。”
“我絕不相信。”凱爾堅定的說道。
雪纓亦認同的說道:“如果燼楠是為了聖暉王朝的王位,他隻需解開所有的元神禁錮,就足以威脅我們,甚至就連罹锘也將臣服於他的威脅。他又有什麼理由禁錮元神,再任由五位明王在那禁錮之上加之明王咒印?”
“雪纓說的沒有錯。”索羅長老看著列維坦,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猜測也並非沒有理由,但很多事都因人而異。以我對燼楠的了解,他絕不會為了王位而做出這樣的事。”
“那您剛才的話是指什麼?”凱爾問。
“萊彌婭投靠燼楠並沒有多久,而我們對於萊彌婭也知之甚少。”索羅長老說,“如果是萊彌婭暗中投靠了玄垣,那此前鎮民的失蹤和所謂的鬼煞之亂,或許就與罹锘無關。”
凝鋒說道:“這件事已刻不容緩,無論這陰謀的背後是罹锘、玄垣,還是萊彌婭。我都必須前往荊杒城麵見迦葉。”
索羅長老卻勸說道:“也許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這些流言也關係到您,顯然陰謀背後的人所要針對的人中也有您。畢竟荊杒城與鋼塔城如今都地處一處,以罹锘今時的強大,就算您身為明王有不滅之身,也難免禁錮之患。”
“那依您看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凝鋒問。
“先分派兵力部署於兩河流域各鎮,防範鬼煞之亂。再於楓林鎮布下重兵,防範邊境。畢竟、騫林王國王權旁落,我們不得不有所防範。”索羅長老說,“除此之外,還需密查流言的源頭,追查流言的幕後。再派人暗查燼楠的行蹤,盡快與其聯絡。”